“陈士桓,告诉我陆浔的具体方位,我要去见陆浔。”
陈士桓真是一个激灵啊,他感觉自己从头凉到脚,问道:“找陆浔?你脑子是秀逗了吧?”
又一想,他到:“你他妈不是后天订婚吗?你去找陆浔,沈悠之怎么办?”看了眼时间,半夜三点,陈士桓道:“好,不是后天,现在看是明天,明天你就和沈悠之订婚,你现在要去见陆浔,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和陆浔私奔了呢?”
他真是被气得口无遮拦了,看身边的少敏皱眉翻了个身,他起身,道:“你等我去书房和你说。”
等他出了门,付少敏睁开眼睛。
陈士桓并没有发现付少敏醒了,来到书房,继续暴跳如雷:“你给我说,到底想要做什么?”
秦言道:“我怀疑,陆浔这次会给自己作成重伤。”
陈士桓一愣,随即呸呸呸,道:“你他妈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说吧,你到底要怎么样?你不盼着齐修好是吧?还受伤,他怎么会受伤。”
秦言不想与他言道更多耽误时间,只简单道:“是今日陆宁的话提醒了我,我越想越不对,齐修不是那种因为一时冲动就会去打苏朝喜的人,我思来想去,也许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亦或者是想要一石二鸟。当然,打苏朝喜是他一直都想做的,而与此同时,他也有后招。跟着陆浔去的都是他的亲卫,抽调的帮手也未必能靠近他,如果他受伤,不管当时具体是什么情形,旁人是不会知道内情的。如果因为消息泄露导致陆浔受重伤,陆大帅也不会善罢甘休了。借着这个理由,他就可以在北师进行大的清洗。将贪图享乐骄奢淫逸的老一辈儿给弄出去。”
陈士桓惊呆了,他万万没有想到,突然间,他就觉得嗓子干涩,他沉默一下,问道:“陆浔会为了清洗北师作自己?他脑子里有屎吧?再说,如果真的有人泄露消息呢?他的安全还有保障吗?”说到这里,陈士桓是真的急了。
秦言这个时候已经没有心思说别的了,只道:“这也正是我担心的一点,如果真的有人泄露消息,后果不堪设想。你还不了解陆浔么?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太清楚他了,他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这种事儿他是做得出来的。我看,他现在算计的不光是苏朝喜,也是陆大帅和那些老家伙。不管这件事情有没有真的泄露,陆浔可能最终结果都是受伤,伤重伤轻罢了。如果我不赶过去,指不定他能对自己下多重的手,这一点我怎么都不能放下心来。”
“怪不得,怪不得他死活不让我去,原来是图谋这个,我看他是疯了,他是疯了。”
“别说那些没用的,快给我地址,我已经安排好飞机了,就等你的位置。”
陈士桓:“你去什么去,我过去吧,我去更妥当,不行我还能帮着他打。”
秦言果断拒绝:“不行,你根本就拦不住他,而且,你这人太冲动,过去怕是也不会让事情有什么好转。还是我过去,他会听我的。”
陈士桓沉默一下,终于道:“好,你去阻止他,哎不对,那……那沈悠之怎么办?”
电话里传来静静的沉默,半响,秦言道:“我没有时间再找沈悠之了,我必须赶快出发,你帮我跟沈悠之解释一下,跟她说对不起。”
秦言望着漆黑的天空,突然就觉得没有什么滋味儿,有时候,人和人真是没什么缘分。
陈士桓也沉默起来,不过很快的,道:“行了,你走吧。沈悠之那边,我来交代。”
“你和沈蕴说,订婚宴照常举行,对外宣称,这是为陆浔攻击苏朝喜所设的一个障眼法,我们俩是假订婚。”秦言握住了拳头,“只有这样,才能保住秦家与沈家的名誉,这次给他们造成的困扰,我回来会亲自负荆请罪。”
陈士桓一时间真是不知如何言道才好。
“就不能暂时推迟吗?”
秦言淡淡的笑,摇头:“不能,我只有这样一个机会,沈家不会再同意了。”
“为什么?”陈士桓委实有点不解。
秦言轻声:“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呢?许多事情,不会有第二次机会。如果我来不及阻拦陆浔……你安排沈悠之来见他。”
陈士桓:“你他妈不能说点好的吗?”
秦言:“最坏设想,我的感觉,不太好。”
虽然陆浔的障眼法做的很好,但是如若真是十分了解陆浔,未必就不能看出一二,北师那些人都是看着陆浔长大的,如果有一两个精明的发现出不同,那么陆浔这次怕是十有*不太好。
而更可怕的是,陆浔本身自己并不怕,他应该也料想到了这一点,因此打算利用住这次机会。秦言是赞成陆浔清洗北师内部的,但是自我寻找这样一个机会,却是他最不赞成的。
没有什么能够算无遗漏,他必须阻拦陆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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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玻璃杯砸碎的声音。
悠之站在书房门口,静静的听着,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