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峥嵘温热的呼吸喷薄在她的颈间,恨不得溺死在她的温柔里。
但好在人还没完全丧失神志,他坐直身体,一手握着她,一手拎起茶壶倒茶,不屑一顾地道,“季家又怎么样?你不是不知道,怀宗不过是我眼前的一条狗而已,就算我今天带你去睡他主卧,他又敢说什么?”
“你也太狂了。”
这话戚雪以前就说过他,她轻声抱怨着,看他的眼神却满是深情。
薄峥嵘将茶杯喂到她唇边,戚雪低头喝了一口,笑着道,“他这十几年做得不是挺好的,季家以前还没这么强盛。”
“还不是我带的他,靠他自己?一辈子都别想混出头。”
薄峥嵘冷嗤,对季怀宗是彻彻底底的看不起,“在江北,没人能比你男人厉害,季怀宗不行,周劲也不行。”
戚雪叹一口气,“你怎么又提周劲?都多少年前的事了。”
“他是你的初恋。”
薄峥嵘咬了咬牙。
“我和你说过,他那年还想害死我,我早对他没有任何感觉了。”戚雪坐在那里说道,显然对再提周劲这个人很不满。
薄峥嵘却酸得不行,还是不放过,“那没有蓝山那件事呢?”
“又来。”
戚雪斜他一眼,声音都大了点,“我当年嫁给你就是我的选择,我虽然佩服他对大脑研究的坚持,但他心术不正不是个好人,不过好在他没有什么能力,不然也不至于这么多年过去,也看不到他的研究成果。”
“……”
薄峥嵘盯着她不说话。
戚雪不满地站起来,“不信算了。”
“谁说不信。”
薄峥嵘攥住她的手,一把将她扯进怀里,拥住她再次旁若无人地亲住她,借着难得的机会放肆宣泄胸口积压十几年的酸楚疼痛。
季怀宗猛地转过身,背对着立柱,眼底的嫉恨被疯狂燃烧。
身侧的手已经变成血手。
随后,他无声地笑起来,笑得无比讽刺。
她从前不是这么说的,她一直鼓励他做研究,哪怕是看穿他心思不对,她也一再劝说他有能力,不该旁门左道……
原来,她心里是这么想的。
她觉得他根本没有能力。
也是,他要是有能力的话,怎么会眼睁睁地看着他们两个在这他的地方……
季怀宗死死咬紧牙关,论赚钱的本事,他确实不如大家出身的薄峥嵘有能力,但别的地方,他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