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剑涛坐在自家天台的凉椅上,自斟自饮。一瓶红酒已经下去大半。他怅望着天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对生活比较考究,一杯红酒,一盏清茶,都能让他坐着品味半宿。许久,他揉了揉太阳穴,发出一声叹息。
妻子张若琳轻轻走过来,落座在对面,“剑涛,别再纠结了,错了就是错了,命运,由不得你。”
汪剑涛给张若琳倒上了一杯酒,凄然笑道:“想我汪剑涛,心比天高,却命比纸薄,我铤而走险,也不过是为他谋划的,人在屋檐下……唉!”
张若琳端起杯子,与汪剑涛碰了碰杯,抿了一小口酒,说道:“加拿大的红酒,果然比不上法国的,我还是喜欢法国。”
汪剑涛说道:“既然已经决定是加拿大了,那就别再多想了,没有那么多的时间。等儿子的签证好了,你们就过去吧。”
张若琳点了点头,说道:“剑涛,记得上学的时候,你的成绩一直都是年级第一,后来顺利考研,毕业之后我们都在全球五百强工作。自从你跳槽之后,你的白头发都长出来了。”
“还不是为了别人做嫁衣,人的命真不一样,他一个野鸡大学毕业,靠着手腕和关系铺排,又有几分狗屎运气,我堂堂名校毕业……说来真是可笑。”
“认命吧。人比人气死人,若是我们一家人定居国外了,也就没那么多的纷纷扰扰了。”
“不管是在哪个国家生活,没钱,没地位,一样活得贫贱。我这样做,都是为了我们一个家。”汪剑涛说完,闭上眼睛躺在凉椅上。
“别再想了,明天还是要好好工作的,公司不还是指望着你么。”
汪剑涛冷笑一声,“自然是靠我,若是靠他,整日里花天酒地,公司早就关门了,还能等到现在,还能等到他这样对我,这就等于给我一个耳光。”汪剑涛越说越激动。
“好了好了,剑涛,别再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了,不早了,赶紧休息吧。”
汪剑涛喝完杯子里的酒,站起身,往卧室里走,经过客厅,家里养的博美宠物狗绕上了他的腿,讨好的哼哼着。
“滚开,蠢狗!”汪剑涛一脚踹上去,小狗痛得直叫,躲在墙角,不敢再近前。
汪剑涛凶狠地看了惨兮兮的小狗一眼,头也不回的走向卧室里了。
……
清晨,周子蔚起得很早,今天要做科目二的考前模拟,教练让每个学员都要早到。周子蔚给秦思昊加热好了中药,喊起来秦思昊。
“思昊,我先去驾校了,中药我给你加热好了,在锅子里放着,你收拾好之后,自己滤出来喝,早餐我来不及给你买了,你自己上班路上买吧。”
秦思昊还有朦胧睡意,昨晚上他加班到十一点,本就打算今天晚去公司一会儿,只是“嗯”了一声,就继续睡了。
周子蔚没有打车的习惯,出门基本上都是挤公交,早晨的城市正值早高峰,当她挤上公交的时候,汗水已经把内衣浸湿了,粘粘糊糊的在身上,很不好受,所幸她家里离驾校只有五站路,也不算太煎熬。
下了车,走到驾校门口,同批学车的高彩云正好从他老公的奥迪Q7上下来。高彩云的老公看似有六十岁,秃着脑袋,肥胖的身体,把高彩云放下后,一溜烟的又开走了。
高彩云四十多岁的年纪,脸上妆粉厚重,水波浪烫发,穿着塑形衣服,昂首挺胸,显得很有自信。
“蔚蔚,来了啊!”
“嗯,高姐,早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