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竹的视线一直在月如霜的身上,话却是对月梓辰说的:“小少爷,这个还真是说不好。”
月如霜一步步走近夜墨琛,浑身都散发着骇人的戾气。
夜墨琛看着月如霜,心里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待到月如霜走近,夜墨琛再一次道:“邪医,这件事情……”
“本邪医相信眼睛看到的。”月如霜冷冷道。
夜墨琛觉得有些解释不清,想了想,索性将手送到月如霜跟前,他说:“邪医,你看,本王手上这针是梓辰扎的,若然他不往本邪医手上扎针,本王也就不会松手,那他也就不会……”
“所以,你的意思,这事,全怪梓辰宝贝对吗?若然本邪医和晚风不能赶来,那么,梓辰宝贝摔死也是活该?”月如霜简直难以抑制住心里的愤怒,冷冷地问道。
夜墨琛被月如霜的反应吓了一大跳,他看着月如霜,下意识地又要解释:“邪医,本王并无那样的意思。”
“本邪医看你就是那样的意思。”月如霜道:“亏得你还说自己是梓辰宝贝的爹,还想要把梓辰宝贝带走,就你这样的爹,还是有多远,滚多远的好。”
话到这里,月如霜也似乎是意识到了自己说了些不该说的,于是,她又补充道:“幸在,梓辰宝贝不是你的儿子。”
“他一看就是本王的儿子。”夜墨琛道:“邪医,你以为你之前那套说词,本王会信吗?”
月如霜冷笑:“你信不信,又有何关系?本邪医告诉你,梓辰宝贝跟在本邪医身边三年,本邪医将他视若己出,便是再生气,再愤怒,再想杀人,也舍不得动他半根汗毛,可你居然差点摔死他,若是本邪医不做点什么,那本邪医还真是对不起你。”
话音落下,月如霜直接往夜墨琛逼近,手起,针落,速度快得夜墨琛都没有反应过来,身上已经被扎了好几针,而这几针全是身上最痛的地方。
剜心挖骨的疼痛袭来,夜墨琛整张脸都变了色,他不可置信地看着月如霜,眼神复杂纠结。
月如霜道:“夜墨琛,以你方才将梓辰摔下去的方位来看,他若真的摔到地上,便会是这般痛苦,本邪医不过是让你替他受了这份痛。当然,也是你该受的。”
夜墨琛冷汗如雨般落下,看着月如霜的眼神也越渐复杂了。
月如霜恍若未觉,也不再看夜墨琛,转身往梓辰宝贝那边走。
一直站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幕幕的紫烟终于是站不住了,她跑到夜墨琛身边,看着月如霜的眼神颇有些不善。
紫烟道:“邪医,分明是那小孩有错在先,王爷抱着他,他若是不往王爷手臂上扎针,王爷能将他扔了吗?你这么紧张做什么?这不知道的还以为那小孩是你儿子呢!你又凭什么这么对王爷?”
月如霜抬眸看向紫烟,唇角微微勾了起来,看起来在笑,只是,那笑未及眼底半分,怎么看,都给人一种危机感。
紫烟明显被吓了一跳,她下意识地往夜墨琛身后躲了躲。
月如霜道:“紫烟,若然那小孩是你儿子,你儿子被人那般对待,你能淡定?你能放过差点摔死你儿子的人?本邪医可没有那般大方,本邪医的儿子,除了本邪医,谁若是敢动他,本邪医定要谁付出血的代价。”
此言一出,夜墨琛和紫烟蓦地瞪大眼睛,而莫晚风的表情也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