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阿风却没有离开,而是站到了一行人的面前。他的眼睛亮晶晶的,往日里充满了热情和笑意,此刻却带着点不好意思,但话语倒是干脆利落:“掌柜的说了,不结清先前的账便不许你再来明月楼吃饭了。”
司空摘星还没反应,陆小凤先大声嘲笑起来:“哈哈哈哈真有你的啊司空摘星,我还当你何时结交了明月楼的掌柜,原来竟是认了个债主。”
可混江湖,司空摘星最不在意的就是脸皮,此刻听着陆小凤的嘲笑也浑不在意,只将阿风拨到一边,继续道:“这次吃完,下次一定。”
“可是……”阿风仍试图阻拦,被司空摘星轻轻巧巧用内力震开,根本无法近身。
“我既说了下次,便下次便一定会付的,这次先让我过去。”
只是司空摘星还没走出去两步,便被面前闪现的算盘拦住去路,随之便是一个清澈的女声响起:“不许下次。”
算盘遮住了女子的脸,却遮不住女子的身形。
算盘后的女子高挑修长,因着酷暑穿着轻薄的葛纱,将身形很好的勾勒,长发乌黑锃亮,为了方便挽成一个结实的发髻高高地挂在脑后,握着算盘的手指纤长细白,露出的手腕处一朵艳丽的梅花烙印。伸出的手臂带起微风将丝丝清冷的香气传到司空摘星一行人的鼻子里,纵然穿着最素的葛纱,也教人好奇算盘后是怎么样的美丽。
见司空摘星将视线移到自己身上,沈明月收回算盘,将它打得劈里啪啦。
算盘后果然是一张倾国倾城的脸,小巧精致的面庞,微微上扬的眼尾,挺翘的鼻尖,红润的嘴唇,只是开口却同出尘的脸完全不符。
沈明月一边打算盘一边念念有词:“上个月初八廿二两顿共三两八钱,上上个月端午从我的酒窖里顺走了两坛十年桃花醉二十两,上上上个月一旬的朝食每日一钱,上上上上……”
“别念了姑奶奶,”司空摘星听得头大,“下次一定下次一定!”
沈明月将算盘一收,抱臂不依不饶看着他:“总共三十五两八钱七文,承惠三十五两八钱。以及,你上次来也是这么说的,这句我可是听了无数遍,但至今连半个铜板也没见到。”
“哎——沈掌柜果然美丽,今日一见名不虚传,”陆小凤拍拍司空摘星的肩,闪身到他前面跟沈明月调笑,“只是如此美人,总将银钱挂在嘴边岂不是染了铜臭味儿,白白折损了这份艳丽……”
“奉承我没用,暗讽惋惜也没用,我是开店的不是做慈善的,既然你是司空摘星的朋友,那么替他付钱也不无不可,”沈明月侧他一眼,手心朝上向陆小凤摊开,下巴微微上扬,“这位公子,承惠三十五两八钱。”
陆小凤刚刚千金散尽,哪里拿的出来这笔钱,只得吃瘪诧异地问:“你不认得我?”
沈明月更加诧异:“我为什么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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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成了司空摘星大声嘲笑陆小凤:“哈哈哈,没想到啊,风流如陆小凤也有在女人身上吃瘪的一天。”
司空摘星仍想赖账,干脆利落脚尖一点,直接便跳到三楼扶梯处从上往下看:“好歹我同沈掌柜也认识这么久了,就再宽限我这一回吧。陆小鸡快来,再磨叽后厨的食材都不够了。”
沈明月只得气鼓鼓地拾级而上,不住地吐槽:“你们这些江湖人就会欺负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陆小凤毫无心理负担地也跳到三楼,剩下花满楼缀在沈明月的身后,闻言倒是略带讶然地扭了扭头,问道:“沈掌柜不会武功吗?”
花满楼一直不曾出声,安静立在一旁围观这场闹剧,沈明月便一时也忘记了他的存在,此时听到这话才想起这行人还剩了一个在后面,但到底是陌生人,到底也记得什么叫“冤有头债有主”,不好将余怒牵扯到旁人身上,于是回复道:“我要是会武功,第一件事就是将司空摘星捉住挂在明月楼门口,旁边放个牌子‘本店概不赊账,违者后果自负’!”
司空摘星的耳力自然不是常人可及,此刻虽已经在雅间坐定,也精准地在一楼嘈杂的人声中捕捉到了这句威胁,开口远远挑衅沈明月,还特意拿内力传送声音以确保她能清楚听到:“那先等沈掌柜学会轻功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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