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想:“我想不到有什么是需要你为我做的。”
“又没说必须马上用,你可以欠着。”孙霆均又把石头在我眼前晃了晃。
我没办法,只能接过,顺便把竖在他头上很久的几根扫帚尼龙丝一一拿了扔掉。
他用手扫扫自己的头发,没太在意,然后就卷起袖子,眯起一只眼睛说:“要不要我让你两步。”
我哼唧一声,心想小学那会在学校里扔垒球我全校第一,谁输谁赢真不一定。
“不用让,你先扔。”我说。
孙霆均笑了笑,手臂一扬,小石头在空中掠起一道完美的抛物线,在挺远的地方咚的砸向河面。
我晃了晃胳膊,用力一甩,似乎也落在他落石的地方。可他偏说:“操,不错啊,你赢了。”
我说:“没赢,我们一样。再来一次吧。”
我竟然有些扔上了瘾。
“来。”孙霆均朝我勾勾手指。
我们在河边玩了很久,好几次我和他都开怀大笑。童年时就不怎么有过的童真竟在今天被孙霆均给找了回来。
我们一直玩到面前半颗小石子都找不到,然后不约而同地站在河边,各自沉默不语。
后来,我问他:“蒋凤英那边解决了吗?”
孙霆均点头:“算是解决了。事是陈强办的,他说蒋凤英最后根本没办法,只能答应配合。那几个保镖的家人那边,她也答应去想办法摆平。这回该倒霉的应该是路锋的亲女儿了,原本吃穿不愁的,现在要被后妈和男友联手坑得净身出户。呵,以后怕是他妈嚣张不出来了。”
我心里五味杂陈,丝毫没有半点快感。
且在这件事上,霍先生真算帮了忙,要不然可能蒋凤英这关都过不去。
这个话题结束后,孙霆均问我:“为什么和商临吵架?还夜不归宿,不怕他发火吗?”
我轻笑:“他也夜不归宿,我打电话给他还是女人接的。搞不好他已经绿了我。”
孙霆均似乎觉得我在扯蛋,开玩笑一般地说:“喔?那你不他妈找他算账去?”
我默了会儿,喃喃地说:“是该找他。”
孙霆均叹息了一声说:“今天是你赢得多,以后有需要,就到我这来讨个愿望。”
我朝前走两步后回头,抬手指着他,口吻冷硬地说:“愿望我早说过了。”
孙霆均皱起眉:“有吗?”
我答:“你要比我活得长。”
孙霆均实打实地愣了下,他没有说话,摸出根烟叼嘴上,很闷沉地应了声:“嗯。”
那是差不多上午十点的时候,我没让孙霆均送我,用孙霆均的手机提前打了电话给道路救援服务,他们把我那辆昨晚停在路边的车加上了油。
我开着它直奔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