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电话直接把我的心态拉到了追她的那段时间,电话里传来的每一声嘟声都敲打在我的心脏上,咚咚作响,时间越长,我越害怕。
很久,景翊终于接起了电话。
此刻,我已经站在她工作室的楼下,准备负荆请罪了。
“喂,嘿嘿嘿。”我先笑为敬。
景翊那头的语气不咸不淡,问我:“怎么了?”
我说:“你在干嘛啊?”
她说:“买饮料。”
我愣了愣,下意识便朝马路对面看,果然看到对面那家她常光顾的饮料店里头,一抹她的身影。
我哦了一声,接着找了个不那么显眼的树边站着,说:“贺媛回去了。”
她嗯了一声。
马路太宽,我看不见她的表情,而她这声嗯之后,也不接任何话,于是我只好开始发挥热场的功能。
“你知道吗,贺媛昨天来的时候,带了一堆土特产,还有一只鸡,好好笑啊。”
景翊听后礼貌性地发出一声笑,接着我看到她从饮料店里走了出来。
我还想继续往下说,突然马路中间开来一辆大货车,货车十分不恰当地按了喇叭,于是乎,我左耳一声现实喇叭声后,半秒,右耳的手机里传来了同款喇叭声。
马路对面的景翊也因此转头朝我这边看来,并十分成功地准确地找到了我。
我站直了,对着那头招手:“嗨呀。”
景翊的回复是把电话挂了。
我目光跟着她上天桥,跟着她走下来,跟着她走到我身边。
我低头看了眼她的饮料,接着双手捧住,冰凉的温度从我的手心里传来,我说:“奶盖啊,我也要喝。”
她没什么表情地看着我,问:“昨天几点回去的?”
我咽口水,缓缓地把放在她饮料上的手放开,老实回答:“快两点。”
她听后又开始不说话。
我舔了舔唇,伸手抓住她的小拇指,凑近一点小声道:“我知道错了,找你的路上一直在害怕,怕你生气,怕你不理我。”
景翊听后仍旧不说话。
我于是把她的无名指也握住,接着说:“我真的知道错了,景老师看在我这么诚恳的份上,从轻发落吧。”
景老师终于说话了,她试图把手指抽出来,可惜我握得很紧,没能让她得逞。
“从轻发落。”她一脸冷漠的样子说:“发落什么?”
我抬头看她:“发落知多少。”
景翊听后又冷漠了几秒,接着没忍住,牙齿咬住下唇,撇开脸笑了出来。
我趁机上前抱住她的腰,紧紧搂住她,嘴里不停地说:“我错了我错了……”
连续说了几秒后,她一句“好了。”打断了我的道歉,接着压着我的肩膀,让我远离她的怀抱。
这么一闹腾,有些热了,她不算客气地看了我一眼后,牵着我的手往大厦里走。
走到一半时,忽然被一个发问卷的小妹妹拦了下来,小妹妹一脸天真无邪的样子看着我们,并递来一份问卷,十分客气的语气让我们帮忙填一填。
景翊看起来气还没有消,于是我大气不敢出,只能小媳妇儿地站在她身边。
这个问卷是关于衣服的,调查成对路人的喜好,我凑过去看了眼,只见它的第一题是。
“您和您身边的人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