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士低头想了一想,果然不知不觉间已经中计,不由人是佩服,
点头道:“确实如此,我愿赌服输。”
“那可要认我做师父了。”泠然斜了楚玉一眼,眼波流转,那份得意洋洋的神情真叫人又气又爱。
老道士说道:“嗯,三人行必有我师,你歌唱得那么好,这方面我拜你为师本也就没有什么。”说着就要躬身认师父。
忽然人影晃动,楚玉已闪身挡住他师父将要下拜的身子,揪着泠然咬牙切齿地道:“你想死吗?还想做本王的师祖?”又转头瞪了老道士一眼,“师父,早说她是徒儿的女人了,你要是拜她为师,岂不是乱了辈分!”泠然极力挣扎,一边笃定了那道士的脾性一定受不得激,叫道:“你们师徒两个合起伙来欺负人,输了不认账也就算了,竟然硬要诬赖我是你的女人……”“这不成。”老道士一听,抢上前来想从楚玉手中夺过泠然,“谁不知道我清衡子最守信用?我愿赌服输,说了拜她为师就拜她为师,我拜我的,跟你无关!”楚玉见师父缠夹不清,被这丫头哄得团团转,也不相让,清衡子探手过来,他就在泠然身上一点,让她委顿在椅子上动弹不得,自己则挡在她的身前跟师父拳来脚往起来。
泠然只听见呼呼风声,师徒两个眨眼间就拆了几十个来回,也不知有没有动真格,反正她这个外行看起来是旗鼓相当。
清衡子边打边叫道:“哎呀呀!不得了,教会徒弟饿死师父了!不耳…………教会徒弟打死师父了!”
泠然只觉胸口一紧,竟然又被楚玉拎了起来,好像瞬间就转换了几个场景,瞪大眼睛一看”已到了他的卧房。
“师父再进来就是为老不尊了。”楚玉一进门就反手把门带了上去。
清衡子追到门前,在外面哇哇乱叫,到底还是不好意思冲进来。
泠然急了,正想喊叫,见楚玉抬起一掌就拍了下来。
她吓得连忙抱住头颅,谁知一阵飓风刮过,只觉得身上流飕飕的,低头一看,原来楚玉那一掌根本不是打自己,而是竟然就把她身上穿的那件新褙子给劈了个粉碎”这时只着了一件贴身的衬裙站在他的面前,人却毫发无损,也不知道他是如何做到的。
“哼!你若是想把这幅模样让别人看见,尽管叫!”楚玉笃定地一手撑着门,对外头的清衡子道:“师父,徒儿已与她宽衣准备就寝,今日夜已深,你还是快快回转,不然我可要通知心宿子师兄前来拿你了!”
敲门的声音骤然停了,只听门外清衡子问道:“丫头,他说的可是实话?我瞧着怎么不像?如若不是”我进来救你去我天枢派矜水宫!”楚玉料定泠然这幅模样必然不敢让师父进来”干脆双手抱胸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泠然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着”并没有什么不妥,不就是穿了一件稍微薄一点的白色衬裙吗?话说里面还有肚兜和裤子呢!这在前世来说算得上是很保守了吧?就是白日里见到的严思慈,胸前露的也比自己多啊!遂扬声道:“清衡子道长,王爷说的不是实话”我根本不是她的女人,您快来救我!”语音刚落”只听“哗”地一声,两扇门已被击得四散纷飞,带起的罡风刮得泠然站立不稳,刚举手遮住脸,一只手伸过来一把抓住她掷了出去。
泠然只觉得整个人腾云驾雾般,以为这一下要摔得够呛,谁知落下来却在一团软绵绵的物事当中,刚刚抬起头准备细看,随即眼前一暗,面前有一道帘子落了下来,顿时将她与外头隔绝了。泠然转头四顾,才发现自己已落在了楚玉的大床上。
那个喜怒无常的王爷是担心自己被他师父带走?还是怕这幅模样被他师父看了去?若是后者,她就十分不解了,我自己都不介意,他介意个什么劲啊!
“师父!不要胡闹了!”楚玉的声音十分威严,似乎真的生毛了。
清衡子被他沉声一喝,居然立刻服软,“玉娃!你别生气,师父我再也不敢了……你别推我出去啊!我给你修门……给你修门……喂喂!”
泠然坐在一堆锦被之中,只听见清衡子的声音越来越远,好像被楚玉推出了东次间,外头的门被砰然关上,然后师徒两个似乎吵了起来。
说“1吵”其实有点夸张,基本上只能听见楚玉一个人教训清衡子的声音:“师父,你发病的时候我让着你哄着你也就罢了!今日好端端地,也来闹我的王府,是不是以后都不想过来了?”
清衡子陪着小心的声音道:……那个,一一一都是师父错啦,玉娃别真的生气。师父以后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