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时就倒退了一步。
饭可以乱吃,但话不能乱说呀。
什么叫她俩为了自己打起来了,这话若是被旁人听见了,还当她俩要跟自己搞姬呢。
别以为古人不懂这个,古人懂得很。
甚断袖之癖跟磨镜之好,可都是古人创造出来的说辞。
她连忙否认三连:“我不是,我没有,您别……”
差点嘴快将“瞎说”两字给秃噜出来,还好她及时反应过来,来了个急刹车。
人家是长公主,身份贵重,可不敢说人家瞎说。
姜椿斟酌了下语句,补了几个字上去:“这么说。”
新城长公主见姜椿面色古怪,说话吞吞吐吐的,拧眉一琢磨,顿时嘴角抽了抽。
这家伙,脑子里装的都是甚见不得人的东西呢?!
是不是避火图看多了?
宋时桉竟也不管管她?
她没好气道:“她俩都想处置你,谁都不肯退让,为此大打出手,这难道不是事实?”
姜椿嘿嘿一笑:“您要说这么说的话,那的确是事实。”
顿了顿,她又一脸无辜地说道:“要说这事儿,我可真是巨冤。
太子妃娘娘让人领我们妯娌俩去御花园的梅园赏梅,分明我们去的时候那里没人,锦城公主来了后却说梅园她包场了,我们来赏梅就是冒犯了她,让嬷嬷一人赏我们四十个嘴巴子。
福宁郡主就更离谱了,我在东宫吃了一盘枣泥山药糕,觉得好吃,就央求太子妃娘娘再赏我一盘,太子妃娘娘便打发人去御膳房又端了一盘来。
结果福宁郡主就说我偷吃了她让人给德妃娘娘做的枣泥山药糕,要抓我去德妃娘娘跟前请罪。
我真是……真是不知该说甚好了。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我看以后啊,这皇宫我还是少去为好,惹不起咱躲得起。”
反正宋时桉让自己近期先别进宫,她这么说也不算撒谎。
新城长公主哼笑一声:“你都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了,以为不进宫就能躲得过她们的找茬吗?”
姜椿扁了扁嘴,委屈巴巴地说道:“那能怎么办,我总不能把她们也揍一顿?殴打宗室女什么的,罪名应该不会太轻?”
新城长公主如同引诱无知少女的巫婆一般,恶魔低语:“好办,只要你认我当干娘,有干娘罩着你,看还有谁敢欺负你!”
姜椿:“……”
三十岁的她,竟然相当十九岁的自己的干娘?
等于说二十四岁的宋时桉也要跟着自己喊她干娘。
这合理吗?
长公主殿下您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天方夜谭的鬼话?
所以说,您其实不是宋时桉的小迷妹,而是他的妈粉?
就算人家妈粉,也只是名义上的“妈”,而不是像你这样,现实里想当他干妈啊!
姜椿才要张口拒绝,就听新城长公主淡淡道:“你也别着急拒绝,不妨再好好想想,毕竟这样天大的好事儿,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
本宫知道你力气大,又跟虞总教头在学功夫,等闲霄小不是你的对手。
但宋时桉可是全京城小娘子的春归梦里人,肖想他的小娘子比比皆是,闺阁女儿间的战争,很多时候不是你用蛮力就能解决的。
再说了,这其中有些人出身尊贵,跟你天然就存在身份上的悬殊,管你有理没理,用了蛮力就是以下犯上,罪不可恕。”
姜椿沉默了。
新城长公主说得的确在理,她可以随便揍张娘子跟王娘子这样跟自己身份差不多的人儿,后果顶多就是登门赔礼道歉。
但却不可能揍锦城公主跟福宁郡主这样的天之骄女。
若是揍了她们,罪过可就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