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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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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泉奈觉得洛娜是在揣着明白装糊涂，毕竟她在外人眼里是个游刃有余的人，绝不可能不清楚猿飞一族和奈良一族的困境。

而洛娜面对宇智波泉奈的质疑，也是露出相当无奈的表情：“你觉得我有心思关注大名附庸的附庸？”

说罢，她还凡尔赛了一把：“我成天忙着经营诊所（虽然是二姬值班），忙着处理玻璃工厂和棉花生产线的琐事（三姬负责了百分之九十以上的业务），还要抽空与大虞院夫人和大名夫人交流情报（多半是六姬谈判，她在那儿听个大概，然后签个字）。你说这种情况下，我哪有精力了解两个关系不近的忍族？”

“……”宇智波泉奈还是第一次直面凡尔赛的威力。在遇上洛娜前，他的圈子都以忍者为主。即便是在父亲的引荐下，与加贺城的某些官员富商略有交情，但也没到可以一起做生意的地步。

尤其是像洛娜这样的同龄人里，很少会有比得上宇智波泉奈的存在，所以选择性无视掉兄长的宇智波泉奈，一直以来都是骄傲的。可是他的骄傲在心理年龄更加成熟的洛娜面前，显得有些无力。

强大也是分种类的。

想起洛娜年纪轻轻就已经有了与长辈谈条件的资格，宇智波泉奈在沮丧之际，又有些不甘心。

总觉得他是两族里最迟钝的孩子。

在武力上比不过兄长与千手柱间就算了，连庶务和收买人心方面，都不如隔壁的白毛与眼前的洛娜。

当然，洛娜要是了解宇智波泉奈的心里所想，一定会长叹一声，然后搭着他的肩膀安慰道：“姐有外挂，你别羡慕。”

“据我所知，奈良一族和猿飞一族都被大名剥夺了旗本身份。”宇智波泉奈收起心里的复杂情绪，尽可能地将注意力放到正事上：“理由是他们在疫情的应对中没有发挥最大用处，导致人民一个接一个地死去。”

洛娜觉得这话完全是在强词夺理。毕竟霍乱可不是什么小打小闹的疾病，而以这个时代的医疗水平来看，猿飞一族和奈良一族都已经做到了他们的极限，所以大名安插在他们头上的罪名，完全是为了甩锅。

宇智波泉奈也知道大名的说法站不住脚，可谁叫人家权势滔天，所以奈良一族和猿飞一族也只能憋着接锅，然后在大名的满意目光下，去当遭人谩骂的挡箭牌。

也无怪乎很多人费尽心思地往上爬。

因为弱者是没有说话权力的，尤其是像猿飞一族和奈良一族这样不上不下的忍族。既不像小忍族那样偏安一隅，又不像大忍族那样，被大名府时时刻刻地戒备着。所以在大名收回他们的旗本身份后，脑子活络的长老们就意识到他们得赶紧离开，不然会被那些积怨已久的武士阶级撕得粉碎。

“合着我这儿成了规避风险的福地？”洛娜本想说她这儿成了“废品回收站”，可是顾及宇智波泉奈也是忍者，所以用了比较委婉的说法：“我这儿也不是他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况且南贺川庙小，压不住这些大神。”

言下之意就是来几个老弱病残的人质，可以，但是你们两族不许全部迁到这儿来，否则洛娜得被大虞院夫人乃至大名请去喝茶。

另外，两族的老弱病残也不是免费搬来的。

经过六姬的改革，平民搬到南贺川的手续都要经过层层审查，而忍者的手续，尤其是像猿飞一族和奈良一族这样背景复杂的忍者手续，更需要六姬等人小心审核。

毕竟千手一族和宇智波一族都是人口众多的大忍族。

他们或许对奈良一族和猿飞一族的老弱病残不感兴趣，但是对这两族的精锐人士，绝不会坐视不管。

而现在的洛娜也无意打破宇智波和千手二足鼎立的局势。

若是猿飞一族和奈良一族能给点好处，送来些没有威胁的边缘人物，那么洛娜不介意拓宽人脉，给自己攒一波美名。

“我会将您的意思转告给奈良一族和猿飞一族。”目的达到的宇智波泉奈在离开洛娜的地盘时，脚步轻快了不止一星半点，令半路上与他擦肩而过的六姬为之侧目。

“还是太年轻了。”六姬可是替洛娜与那些成了精的政客周旋的聪明人，哪能看不出宇智波泉奈的小心思。

对此，洛娜也只是耸了耸肩，意有所指道：“现在年轻，以后可就不好对付了。”

“那也得有让他成长的土壤。”六姬并不担心宇智波泉奈能翻出浪花。毕竟他们的起点不同，磨练的环境不同。如果把对人际关系的精通程度比作一场单机游戏，那么六姬的起点是八，宇智波泉奈的起点是三。在相同的时间里，六姬能获取的经验值是宇智波泉奈的三倍。这还有什么可比的。

“棉布和玻璃工艺品的销量如何？那群人被霍乱憋了几个月，应该有相当强烈的花钱欲望。”

“如您所料，我们根本不愁棉布与玻璃工艺品的销量。”六姬虽然不是商业版图的负责者，可是跟三姬的业务高度重合，所以两人经常会在闲暇之余交流情报：“据我所知，那些经济条件不太好的武士特别喜欢棉布，而贵夫人大都对玻璃制品更感兴趣。”

说罢，六姬还露出相当古怪的表情：“一些顾客甚至希望我们能将玻璃制品用在首饰上。她们觉得这种剔透的晶体，可比打磨后钻石宝石漂亮得多。”

因为这个时代里，打磨宝石的人工费用抵得上一座豪宅，甚至一颗被精心打磨的上品宝石，能买下一座商业街，所以极少有人用得上宝石工艺。这也是宇智波族长夫人拿到洛娜用以抵押护送费用的首饰后，被吓到的主要原因。

平民女子大都用木质或布制装饰。地位稍高，家境稍好的女子用配上小珍珠和小金箔的收视。

至于钻石宝石，那都是无价之宝中的无价之宝。

面对色彩艳丽，价格还不足宝石百分之一的玻璃，一些爱美的女子自然多了些小心思，令洛娜联想到后世的莱茵石。

“你去找宇智波家问问，看他们能不能联系上金匠或银匠。”如果真用玻璃制成色彩绚丽的首饰，那么对于现在的中低端首饰市场，无疑是一道降维打击。

当然，此刻的洛娜还不知道的是，她在首饰与服装行业上的开拓远不止简单的玻璃饰品，甚至在两族建村后不久，她与千手扉间优化了现在的宝石工艺，在统一中低端首饰市场后，还垄断了奢侈品首饰市场。

并且二十年后的短策街，已经成了未婚夫妇不得不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