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声越来越近,好像正在逼近我和木雷所住的那个楼层。
门锁终于在怀民的努力下被打开了。
新鲜的空气令我振奋,我摇摇晃晃但还是站稳了身子。
木雷也苏醒了,在怀民的搀扶下,我们一起通往天台。
“估计上面的情况也不会太好。”怀民说。
当他试图打开通往另一单元的太平门时,像他所预料的那样,大门也被锁死。
“用不了多久,他们就会找上来。”我对怀民说。
以这群人像鬣狗一样穷追不舍的劲头,他们一定会追到这里。
“谢谢你救了我们。”也不知道接下来还有没有向怀民表示感谢的机会,所以在这个时候说出来。
有些很简单的话,但在末世都有可能没有说出来的机会。
世界就是这个样子。
“等平安了再说谢谢。”怀民说。
观察片刻,他开始行动,他放弃了破开临近单元的太平门。
没有这个时间了,而且怀民的力气已经用尽,我看见他将头抵在墙上大口大口喘气。
他已经很久没有吃到免疫抑制药物,能撑到现在已经是个奇迹。
经过短暂的调整,我们决定登上水塔,水塔有一层楼那么高,几年没有经过维护,铁梯已是锈迹斑斑,我们向上爬的时候,我差点从朽坏的阶梯上掉下去。
怀民一把抓住我,我这才站稳脚并换到安全的阶梯上面。
我们爬了上去。
等我们全体上了水塔。
怀民用撬棍将本来就不堪一击的铁梯彻底摧毁,铁梯发出巨大的声音坍塌落地。
那群人一定听到了动静,不过在他们到达的时候,我们已经钻进了不锈钢的储水箱里。
有人骂了脏话并踹向地下七零八落的铁梯。
不过从动静声听来,他们离开了。
鬣狗一样的捕猎终于结束。
“他们毁灭了这里,却什么都没得到。”木雷说,木雷的嘴唇上面起了一层皮,他的鼻子下面黑乎乎的。
我也是。
我们喝了一点水补充体力。
我用袖子擦了擦鼻子,被烟熏过的鼻子干的就像晒了很久的干柴。
“你是什么时候来的。”我问怀民。
“一群人向你们那个方向走去的时候,我听到了他们的谈话,他们的目标很明确,去找一个他们锁定的幸存者。”
“我们早就被盯上了。”
“这很正常。”怀民说,“有些人就靠这个活着。”
“所以你跟上了他们。”木雷靠在箱体壁上,他渐渐恢复着。
虽然怀民救了他,不过,通过木雷的眼神我能看得出来,其实木雷对怀民还是怀有介意的。
这介意的根源就是食物,木雷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看向装着食物的背包,在他看来,这才是能够真正救他命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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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物从来不会让人感觉到可疑,而怀民,才是有些可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