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慧安叹气,“这还不是最严重的,我们家还欠着银行的钱。”
钟明月懵逼了。
就是说,不仅破产,
还要被追债?
“怎么可能破产,就是一时资金紧张罢了,明月,这些事不需要你操心,你就别管了。”钟肇庆勉强从嘴角挤出一丝微笑。
“爸,其实……”钟明月咬了咬唇,“贺闻礼都让咱们去找他要钱了,要不,我们就去找他吧。”
“您也说了,五千万对他来说不算什么,可能他真的大手一挥,就给钟书宁赎身了。”
钟肇庆皱了皱眉,“你让我想想。”
“就怕是那臭丫头上赶着倒贴,贺闻礼根本不会出这笔钱。”
“爸……”钟明月嗫嚅着嘴,“您说,这贺先生到底什么喜欢类型的啊?难道主动些,他都来者不拒?”
刘慧安听出些弦外之音,“明月,你在想什么?”
“我就随便说说。”
——
贺家老宅内,钟书宁跟着贺闻礼往屋内走,她无耻于钟肇庆敢开口要那么多,有些心不在焉。
五千万,他怎么说得出口!
解除收养关系,远没有她想得简单。
是她低估了人性的恶!
直到她察觉贺闻礼停住了脚步,转头时,发现他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株凌霄花,橙红色的花瓣,艳彩夺目。
他伸手,递给钟书宁。
“谢谢。”钟书宁握着花枝,随他回到卧室。
卧室的桌上已经摆放好甜点,做成荔枝模样,推门就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荔枝香。
“尝尝,特意给你带的。”贺闻礼直言。
钟书宁坐下后,拿起一侧的叉子,巧克力做成的荔枝外壳,裹着层红色的荔枝果酱,里面是淡奶油包着夹心。
“味道怎么样?”贺闻礼垂眼看她。
“挺好吃的。”
“花呢?”
“也好看。”
“那你为什么是这幅表情?”
钟书宁抿了抿唇,抬头看向贺闻礼,却被他轻轻捏住了下巴,他俯了俯身,潮热的呼吸靠近,惹得她心跳都跟着加快。
这几日,他忙,两人接触少。
当他的吻落下时,钟书宁只觉得意识都有些模糊。
唇齿间,全都是荔枝的味道。
甜的,
润的,
粗粝的指腹摩挲着她的下巴,酥麻的,热切的。
让人意乱情迷的。
她发现,与贺闻礼的亲密接触,变得越发频繁,越发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