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他点头同意。
这回轮到她笑出声了。“说得好像你说了算似的。”
可不就是他说了算么?
两个人心灵相通,看着彼此,齐齐笑了了。
傅明月转过身,踮起脚尖,双臂勾住男人的脖子,凑近了对着他吐气如兰。“高先生,要不要做点更美好的事情啊?”
手还配合着在他敏感的腰际画圈儿,一下一下,勾心得很。
于是在新年第一天的午后,两个人在落地窗前来了一场胡天胡地的欢-爱,窗边那块价格昂贵的羊毛地毯差点儿没报废。
傅明月不记得自己到底求了多久才终于被放过,反正结束的时候,她感觉身上的零件都不属于自己了,甚至于第二天早上的晨练都被放弃了,因为她根本爬不起来。
隔天,高逸尘就坐飞机出国去了,这一去就是半个月。
傅明月习惯了两个人的家,习惯了有人做好饭菜等着她开饭,更习惯了有人抱着她睡觉……突然间只剩下自己,怎么都觉得不对劲。下班回家进了屋,黑灯瞎火,冷锅冷灶不算,还连个声响都没有,感觉实在不妙。
更要命的是晚上睡觉。如今是寒冬,她最是怕冷,一个人睡觉总是手脚冰冷,到半夜还可能被冻醒。但跟高逸尘在一起,完全不用担心这些,冷不丁的又恢复了一个人的被窝,第一个晚上她就被冻醒了。其实可以开暖气,可她总觉得开暖气太干燥了,而且她喜欢外面冷冷的,被窝里暖烘烘的感觉。
无奈之下,后半夜她只好开暖气了,结果干燥得喉咙无比难受,加湿器感觉都不怎么管用。等第二天早上醒来,喉咙发干,声音都有点哑了。
最最郁闷的是,即便是开着暖气,那种暖和被男人抱在怀里的感觉也是完全不能比的。被人抱着的温暖是舒适的,让人心安的,天塌下来都不需要害怕。
暖气可没这个功能!
这样的日子过个一两天也没什么,关键高逸尘一去就半个月,简直要了她的命。
寂寞,孤单……傅明月对这两样东西从来没有过如此深刻的体会,哪怕是在监狱里的时候,哪怕是从监狱里出来一个人窝在简陋的出租屋里,她都没有过这么深刻的体验。
果然么,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啊。
习惯了两个人在一起的美好和温暖,就很难适应一个人的生活了。幸亏这不过是小别,忍一忍也就过去了。
高逸尘是在一个深夜回来的,而且没有通知傅明月。
他先将随行的助理送回去,然后才开着车回了云鹤公寓。门一开,玄关处橘色的灯光就将他整个笼罩起来,一股温暖的气息随之将他包裹起来。连日来忙碌的疲惫,时差带来的不适,甚至是严冬的寒冷,都在这一瞬间迅速褪去,有种三九天里泡在温泉池的感觉。
关上门,放下手里的东西,高逸尘直接脱掉脚上的鞋子,但没有穿上拖鞋。只穿着袜子踩在地毯上,一路无声无息地进了卧室。他的动作很轻,地毯又是消音的,根本没发出一点动静。可几乎是他在床边站住的同时,床上的人醒了。
“老公?”带着鼻音的声音,软糯含糊,满是撒娇的味道。
高逸尘在床沿坐下,连人带被子一起抱在怀里。
“不是还有几天才回来吗?怎么今晚就回来了?”傅明月满足地在他身上蹭蹭,虽然脑子不太清明,但也记得他还要几天才回来的事情。
高逸尘吻了吻她红扑扑的温热的脸颊。“忙完了,就回来了。”
如果随行的助理听到这对话,一定会一口老血吐出来。不分日夜的加班加点,两天的工作压缩到半天完成,这也能云淡风轻地说是“忙完了就回来了”?
傅明月从被子里腾出手臂,然后拉开被子,抱住他的脖子拼命地往他怀里钻。
高逸尘只得又将被子拉起来,从背部开始裹住她。“你继续睡吧,我先去洗个澡。”
傅明月哼哼两声,又在他身上赖了一会儿才松手,问:“你要出宵夜吗?”
“不用。你睡吧,不用管我。”
等他进了浴室,傅明月躺在床上对着天花板发呆。躺了一会儿就爬起来,推开浴室门走了进去。
高逸尘正在浴缸里闭目养神,闻声睁开眼睛。“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