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柯南回到家才知道,今天晚上毛利兰和她的好闺蜜铃木园子,一起相约去料理教室学习料理,并不在家,毛利小五郎只能和柯南一起出去觅食。饭桌上趁着毛利兰不在,毛利大叔还悄悄点了瓶昂贵的酒带走喝。
夜晚的五丈河边,人群稀少,路灯照耀着一小块土地,皎洁的月光倒映在波光点点的河水中。虫鸣声,树叶沙沙声,还有风中带来着淡淡的青草味,确实是个极佳的赏月环境。毛利小五郎一步一个踉跄地行走进这片美景,打破了这份静谧。
“叔叔,你别喝了……”柯南看着歪七扭八,但坚定地拿着酒瓶吨吨吨的毛利小五郎,举着手试图去扶,又不敢真的去扶,“叔叔……啊!小心!”
只见毛利小五郎一个左脚拌右脚,直接失去平衡,从坡上滚了下去,柯南吓得连忙去追,可他那个小身板又能追到什么。毛利小五郎一路火花带闪电地翻滚,最终滚到了一辆面包车前,他的头和车尾来了一个亲密且清脆的猛击,“嘭”的一声传来巨响,吸引了附近所有人的目光。
“毛利老弟,你这是在干嘛啊?”绕过面包车,目暮警部瞪大双眼震惊地说,“你这出场方式有够别致的。”要不是时机不对,他真想说一句“天空一声巨响,毛利闪亮登场”。
好不容易追上来的柯南,连忙查看毛利大叔的伤势,却发现对方已经晕了过去。柯南无语地拍了一下额头,他试着拉了几下毛利大叔,根本没有拉动,只好抬头求助目暮警部。这才看见不仅目暮警部在场,车后还围着一圈警察医生,还有傍晚分别的理发店三人也在,于是疑惑地问道:“目暮警部?你们这是?”
“哦~柯南啊,没事,他们发现有人溺水了,我们刚过来,医生还在抢救了。”目暮警官往旁边让出了一点位置,柯南看见医生们正在人工做心肺复苏。救护车上都配有心脏除颤器不用,却选择手动抢救,估计是死得透透的了。
果然医生象征性按了几下就宣布死亡,在场众人也没有提出异议。主要是再没常识的人,也能看出来这人死了好一会儿了,整个身体都已经呈现出一层诡异的灰绿色。
死去的女子身材矮小,穿着黑色上衣和深色牛仔裤,没有佩戴任何饰品。四肢纤细,肚子却异常的鼓起。红色的头发像海藻一样,贴在她惊恐的脸上。她的手部皮肤粗糙,手指甲翻起,甲缝和指尖覆盖着一层浅棕色类似颜料的东西。
“柯南,你要不和毛利老弟一起去医院吧?”目暮警部看着救护车不仅需要把尸体拉走,还要把毛利也顺手送去医院,无奈地叹气。
“我没关系的啦,我可以自己回去。而且小兰姐姐十点也会下课,到时候让她带我离开也行。”柯南皱眉想了想,环顾四周,然后问道:“弥生哥哥呢?”
“安东弥生?”目暮警部当然记得最近的这个大案子,听到柯南喊“弥生哥哥”,以为他在说安东弥生。
“不是,是和景弥生哥哥,我今天才认识的。我走之前看见他和这三个叔叔阿姨在一起。”柯南这才想起来和景弥生当时似乎有话想说,是什么?
“是这样吗?那把他也请过来吧,有人有他的联系方式吗?”目暮警部问道。
两个妇人中,年长的那个皱眉反驳:“可是,那是一个腿受伤,只能坐着轮椅的高中生。我们都在友利的理发店里面做头发,因为他行动不便,我们顺路开车把他送回家,所以知道他家的住址。”千禾诗怡双手抱胸,眼睛狐疑地眯起,“但是……不是吧,警方连这种都要怀疑吗?”
目暮警部正正脸色,严肃道:“不是怀疑他,只是他能为你们做不在场证明。你们也不想被警方怀疑吧?至于行动不便,我们警方可以去接送他,麻烦您还是提供一下信息吧。”
千禾诗怡被目暮警部震慑住,轻啧了一声无奈地同意,“啧,好吧。”
“对了,阿姨,友利是aircity的店长吗?她怎么没和你们一起赏月?”柯南奇怪的问道,友利,听起来是个女子的名字,而且叫的也很亲密,那为什么不邀请她一起来赏月?
闻言,千禾诗怡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她惊恐地看着柯南,就仿佛在看一个怪物。
柯南被看得不明所以,目暮警部悄悄蹲下来解释道:“死去的那个就是黑川友利小姐,aircity的店长。”
啊,原来如此,难怪千禾诗怡小姐的表情这么难看,任谁在开开心心赏月的时候,看见尸体,还是熟人的尸体时,心情都不会好到哪里去。而且也可以理解为什么死者手部皮肤如此粗糙,还有染料的痕迹,因为对方开了一间理发店。经常帮客人洗头和接触染剂,对手部皮肤的侵蚀不言而喻。
柯南抱歉地看了一眼千禾诗怡,做了个求饶的动作。见状,千禾诗怡本想说出口的抱怨都只好咽了下去,无语地瘪嘴。
“我们,我们还是赶紧去接弥生哥哥吧,哈哈。”柯南插科打诨地转移话题。不过一会儿,警方就把和景弥生接过来了。只见对方坐着轮椅,惨白一张脸,肉眼可见的精神不好,还在频频打哈欠,闭着眼好像下一秒就要睡过去。搞得目暮警部和柯南都有一丝丝的尴尬,感觉是自己耽误病人休息。
其实真实原因是,和景弥生刚回家就看见了一只正在滴血且还在翻窗的琴酒猫猫。双方进行了一场“你让我进来包扎,我骨折了and你进来就会滴血,我不想处理,所以你不要进来,你回基地治”的冲突。成功让本来只是来拿绷带紧急固定一下的琴酒,愤怒地把和景弥生给开了一刀。毕竟这样,和景弥生为了自己,也不得不拿出急救箱。
当然,也就导致满屋子的血就是了,然后警察就找上门。
说真的,察觉到有警察在附近的一瞬间,正在给和景弥生包扎的琴酒,第一反应就是对方报的警,随后又被自己这个想法给逗乐。这些天听着基地的人,偷偷摸摸背着他讨论《误入黑手党的我决心改变人生》,连带着琴酒都去查了一下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随后他就被书里面满页的“大哥,他们也是有苦衷的”,“大哥,你没有经过他们的苦难”,“大哥,他都这样了,就原谅他吧”,“大哥,我们报警让警察来解决吧”给震撼到了。
还没被圣母言论洗礼过的琴酒大受震撼,甚至短时间都不想再听见“大哥”两个字,所以乐得伏特加不出现在自己身边。
而之所以琴酒这么好心地给和景弥生包扎,不是因为他被《误入黑手党的我决心改变人生》给洗脑,变得有良心。纯粹是因为,和景弥生明明马上就要失血过多,陷入休克。但对方却还是只会拿着绷带一脸茫然地看着,甚至不知道象征性缠两圈。
明明自己也手臂骨折的琴酒被气得头疼,在帮忙止血和看着和景弥生自己弄死自己之间,还是凭着最后仅存的理智选择了救人。纯粹是因为琴酒不想因为这种莫名其妙的原因,失去一个他看好的手下。不过他开始后悔,为什么自己非图这十几分钟的路程,想着和景弥生房子里面也有急救箱了。
他就应该撑着手断也要拼命开车回基地,而不是图这里近。手骨折有什么大不了的,他现在感觉自己被气死才是真的大不了。
回到现场,和景弥生因为失血变得迷糊,他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想早点结束这个案子回去拖地。指望琴酒拖地,不如指望琴酒把他家给炸了,这也是为什么他不想放琴酒进来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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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现在还不能不通过尸体除去血液,只能按照最普通的方式打扫清洁。说着,家里有拖把吗?推着轮椅应该怎么拖地?想着想着他的思维逐渐走远,缓缓低下头,有一搭没一搭地陷入沉睡。
柯南见状疑惑地皱眉,对方的反应是不是也太冷静了。任谁知道自己下午去的理发店店主身亡,其他三个人有杀人嫌疑,都多多少少会有点紧张和担心。虽然和景弥生是曾经的杀人嫌疑犯,但这反应是不是也太平淡了,就好像已经知道所有事情一样。于是柯南走过去,轻轻推了一下他,试探着问道:“弥生哥哥,你下午是不是有话想和我说?是什么?”
和景弥生迷糊地睁开眼,静静地看了一会儿柯南才反应过来对方在说什么,想了想道:“你问我,不如去问那个卷头发,穿碎花裙子的人,她知道的信息比我多。”
柯南停顿了一秒,回头看了一眼千禾诗怡,随后再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了和景弥生一眼:“好,我明白了。”
和景弥生知道了什么,他怎么能确定千禾诗怡的信息比他多了?只有知道全貌的人,才能说出这种话,和景弥生是怎么知道的?还是说,案发现场不在这里,而是在理发店。而那三人中,有真正的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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