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渊歉意的笑了笑,“三日之后,完璧归赵。”
“只是做客而已,诸位不必多想。”
说完,他也转身跟上了阮蔚。
阮蔚已经走出去很远了,池衿的手却还是悬在半空。
他侧着头,微微垂下,叫人看不清他面上的神色,但观他周身凝滞气息,便知道他的心绪绝不平静。
池衿怔怔地打量着自已一片通红的手心。
萧玄同拍了拍池衿的肩,他冷静的问道:“三师叔。师尊现在在哪?”
他拿出传讯符。
可关心则乱,萧玄同也只是看起来冷静。他捏着传讯符的手,竟然止不住颤抖。
刚才的场景很难不让人多想。
所有人都看得出来,阮蔚并不是自愿跟着陈渊去的。
可她又是被什么威胁的呢?
没有人知道。
池衿回想起刚才陈渊那莫名瞥向自已时的一眼,他抿了抿唇,似有所觉。
崔晏君盯了会儿阮蔚的背影。
她抬起手,制止了萧玄同的动作。
崔晏君,“先别传讯。”
她垂下眼睫,不知在想些什么。
崔晏君不常用脑,一时竟然想不出陈渊这么做的意图是什么,而阮蔚又是为什么会答应呢。
但她知道。
阮蔚不会胡来。
那么,自已需要做什么、能够做什么才不会阻碍到阮蔚的计划……
常怀瑾焦急道:“三师叔!”
“师姐她为什么……是不是、是不是陈渊威胁了师姐什么?!”
他不是个神经纤细的人。
但当常怀瑾亲眼看见阮蔚一把甩开池衿的手时,他居然也觉得自已的心沉沉下坠了一瞬,他惶恐的有些不知所措。
阮蔚不该这么对池衿的。
冥冥之中,常怀瑾就是如此觉得的。
握瑜一把拉住慌张的兄长,少女面沉如水。
“三师叔。”
她看着崔晏君,一字一顿道:
“师姐去得,我们便等得。”
刚才陈渊找阮蔚说了些什么话没人知道。但是,握瑜相信阮蔚,她相信师姐绝对不会随意将自已置于险地。
阮蔚敢去,就有把握回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