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蔚就端着那股子半死不活的高贵劲儿,亦步亦趋的跟在了侍女的身后。
她一面透过面具打量四周景致,一面还在跑神。
阮蔚只会装仙女。
还好最近见过齐白芨几面。
不然阮蔚还真不知道装逼如何装才是真的带劲儿。
讲真,玄天阁是真逼king。
他们腰际挂的都是成串的玉石翡翠,芥子袋也是一看就是高级货,手中拿着的法器折扇更是一个比一个华丽。
阮蔚一直觉得玄天阁很会装高级。
这下真是学以致用了。
一路上七弯八拐,阮蔚渐渐发现,这里似乎是只供祭司居住的殿宇,来往路上,她没有见到任何人。
安静的死寂中,只有她和面前的侍女。
终于。
侍女在一处正殿外停下脚步,她盈盈一拜,“大人。殿下就在里面,大人请进。”
阮蔚嗯了一声。
迈步之前,她忽然回头看了侍女一眼,似乎是本能作祟,又似乎,阮蔚生来就知道如何校验人心。
她的眼神太凉,很难不让人注意。
可这没有任何意义的一眼,却成了压倒侍女的最后一根稻草。
那侍女在察觉到阮蔚视线的瞬间就跌倒在地,她哇的一声就哭了,“大人、大人饶命!!!是殿下!是殿下说自已的好友想要求卦,这才命奴来求见大人的——”
她语气中的惊恐不似作伪。
看来自已这个祭司平日里的做派不太良善,大概是动不动就砍人的暴躁老姐类型?
“……”
阮蔚闷不吭声,只是目光沉沉,更添几分寒凉。
然后。
她眼睁睁的看着面前本还算人的侍女,哭着哭着就冒出了一对豹耳,哭着哭着又长出一条长长的尾巴,哭着哭着又……变成了一只花豹???
阮蔚,“……”
化形,这是先天妖族的领地啊!
她就说那句殿下耳熟的很。除了过去灵皇还在时,通州也没有其他能称人为殿下的时期了。
妖族一直都有妖皇,殿下就很正常。
阮蔚一顿,不会是陈渊吧?
呃。
她不动声色的上下检查了一眼自已浑身上下的装扮,在确认了绝无暴露的可能之后,阮蔚才稍微安心了些。
阮蔚转身,直接无视了身后哭唧唧求饶的花豹。
说多错多,不如不说。
让她自已猜去吧。
那花豹见她转身,便猜测她今日似乎没有杀妖的心思,急忙磕了几个响头,头也不敢回的就窜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