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子不大。
在座之人也并非等闲。
将她二人对话全都收入耳中的朝见眨了眨眼,他垂眸,抿了一口茶。
体内情咒炸了又炸,皆是被朝见自行压下。
他抬手,宽大衣袖遮挡,快速的拭去了唇角的一抹红色。
朝见摩挲着茶盏。
目光晦涩。
自已,终究还是……困住她了啊。
可,家里孩子们好不容易成功的这一回啊——他一个做师叔的,又如何能袖手旁观呢?
两相比较,朝见只能向着静乾遥以表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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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戟川自顾自茫然了一会后,才从地上起身拍了拍灰。
他沉默着,按照阮蔚说的将一切都打扫干净。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让李戟川自已收殓亲人的尸骨呢。
李戟川眼中闪过一丝怪异。
这女修,真是个怪人。
阮蔚也有同样的感受。
她一面运着轻功四处打转,一面思考着刚才那十分不对劲的李戟川。
他俩互相都觉得对方十分的奇怪。
阮蔚咂舌。
虽然她自已也好不到哪去。
但是——
哪有一个被灭门的孩子能够像李戟川这般冷静的啊?
全家满门被屠后,人的反应一般就两个方向,要么发癫怒杀天下人、要么吓破了胆苟活一生。
可李戟川却很冷静,虽然看上去不爱说话,但在阮蔚的强烈逼问下,他又似乎向自已透露了许多内容。
他不像孩子。
尽管看上去只有七八岁,但阮蔚直觉,他似乎老的惊人。
有点像发布任务的NPC呢,阮蔚想着。
等等,NPC又是什么?
对于自已这时不时冒出奇怪名词但是自已又能理解名词意思的脑子,阮蔚已经适应的十分良好了。
她目前的状态,简单的说成失忆其实并不准确。
关于修真界的常识,还有她自已的名字,阮蔚没有忘记;不仅没有忘记修真界的常识,她脑子里还总时不时的冒出一些怪异词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