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礼,”洛青染忽然道,“我写封信,你即刻给王爷送去。”
“是,小姐。”知礼颔首道。
洛青染起身到书案边上去,提笔写了一封短信,封好后交给了知礼。
知礼接过信,转身出了房门。
辗转半个时辰左右,知礼到了端瑾王府,直接翻墙而入,然后由暗卫带领着直接去见了墨曜,将信交给了他。
墨曜看过信后,便当着知礼的面,烧了个干净,然后才对知礼说:“回去跟小姐说,本王知道了,一定办妥当了。”
“是,王爷。”知礼颔首应罢,便转身离开了墨曜的寝殿,快步离开了端瑾王府。
翌日清早,朝堂之上,监察御史忽然上奏,说二皇子墨凛为人苛刻,不许二皇子妃与其母共叙天伦之乐,拦着不让二皇子妃的母亲入门探望亲女。
祈阳帝叫出墨凛问其可确有此事,墨凛供认不讳。
祈阳帝见二皇子这么轻易就“认罪”了,一时间愣得不知如何反应才好。
便听墨凛紧接着又道:“儿臣是有苦衷的,还请父皇容禀。”
祈阳帝面色稍霁,颔首道:“你说。”
墨凛这才又缓缓道来,“父皇有所不知,儿臣的皇子妃近来病势刚有起色,太医交代过,一定要让她静养,昨日二皇子妃的母亲忽然上门,不知为何突然要见二皇子妃,儿臣也怜惜洛侍郎夫人思女心切,便与洛侍郎夫人商量,让她到房中静静地看二皇子妃一会儿,便先回去,待二皇子妃来日大好,再请她过府相看。洛侍郎夫人本来也答应得好好的,儿臣亲自带着人去了二皇子妃的房里,可哪知道,洛侍郎夫人到了屋内,突然反应狂躁,二话不说就要冲上去将方才安睡的二皇子妃拽起,儿臣一时情急,便拦下了洛侍郎夫人,这事洛侍郎可以为证,昨日若不是洛侍郎及时过去,儿臣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啊。”
祈阳帝定睛看了墨凛一眼,见他面色镇定,不像说谎,便又叫出洛昇问话。
“洛侍郎,你说说,是怎么一回事?”
洛昇出列躬身答道:“启禀皇上,微臣不敢诳语隐瞒,二皇子所言句句属实,微臣内子,因为接连这些事情,精神十分不济,有时候也犯糊涂,微臣怜惜她,不曾将人捂在院子里不许她出门,谁曾想,她昨日会突然发病,跑去了二皇子府上闹了一场,二皇子宽仁,不仅没有怪罪,还送了许多药材到微臣府上,微臣实在没想到这件事竟会让御史大人误会了二皇子殿下,微臣汗颜啊。”
祈阳帝听了洛昇的话,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洛昇的话倒也不是没有可能,况且这件事本就可大可小,监察御史是不是太过小题大做了?
监察御史见祈阳帝面色缓和,立即便明白了祈阳帝的心思,遂上前一步,道:“陛下,微臣行御史之责,监察百官,奏达天听,自不敢隐瞒一分一毫。”
祈阳帝即将出口的责问,被监察御史的话又堵了回去。
这监察御史说得也没错,他职责所在,若是他见到什么不公不正的事情都不跟自己说,自己才真该生气。
不过,这件事既然是一场误会,解释清楚了,也不能太过苛责墨凛了。
毕竟他的皇子妃身份“敏感”,事关皇家颜面,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这般想着,祈阳帝便道:“监察御史上奏之事虽为属实,但是二皇子也是情有可原,且又有洛侍郎为证,这件事到底算是二皇子的家事,就不在朝堂上多说了,众位爱卿,可还有别的事情要上奏的?”
监察御史看了祈阳帝一眼,默默地退回自己的位置上,再没有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