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留下吧。”
话落,傅应绝自己都愣了愣,后知后觉找补一般,道,
“且留在身侧,本殿倒是要看看是哪位的手笔。”
越说,他还越觉得这理由不错,心头那点小小的怪异感被他忽视了过去。
周意然倒是将他的反常看在眼里,
沉默良久,他忽道,“或许呢,那孩子说的是真的。”
不然。。。。。。
这样肖似的面貌,那句‘皇姐’,傅应绝的不对劲该如何解释。
“绝无可能。”傅应绝想都没想,“本殿这辈子都不可能为傅氏留下血脉。”
他眼中暗色一闪,戾气忽深,
“绝不。”
————
因为傅锦梨左一句右一句的爹爹,傅应绝又顺水推舟地留下了两个孩子。
一时之间,军中流言四起,无一不是在说他九殿下风流的。
傅应绝不痛不痒。
可留下两人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儿,后续却又有了许多麻烦
————军中无人照顾两个孩子。
一棒子糙里糙气的大老爷们儿,哪儿看过孩子啊,就连“孩子爹”那都是半大个只知提剑杀敌的。
傅锦梨三四岁,哪儿能自理?
可营中人没意识到这点,傅应绝也一样,
以至于夜里傅锦梨揪着她那简陋的小枕头一把子撩开傅应绝私帐的时候,正准备入睡的傅小爹眼一睁——
摸上床头的刀就顶了上去。
而后,
眼前一花——
耳边一鸣——
“哇哇呜哇——爹爹,杀梨子啦,杀梨啦,我的爹爹,呜呜——”
才是一冒声,傅应绝心颤了颤,下意识地将剑一丢。
动作十分顺畅,像是做了无数遍一般,刻骨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