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迷信玉能够保持尸骨不朽,故而里面躺的有尸体,玉衣重就对了。
齐绪环顾左右张望,视线最终定格在随处可见的破碎布条,俯身搜罗起来。
毛边的血迹尚有余温,带着一种黏稠的触感。
根据图案、颜色,他想到了那对夫妻。
一个阑尾炎手术失败,一个找楚惊云要说法,结果就是如此。
齐绪随手丢开,静心思虑。
大门有士兵看守,楚惊云拖着两个人,无法从正门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入。
那就只剩一条路,爬楼。
齐绪走向大开的窗棂,窗沿明显有刮蹭的血迹。
他探出头朝下方看去,建筑上多了许多小洞,对此他非常熟悉,皆为手指插入导致。
有“人”给幼崽们送了食物,然后走了。
“呃…。。”齐绪坦然自若的表情变了,皱起眉头。
坏事,漏了个大的!
他心里已然有了怀疑对象,扒着窗沿一跃而下,冷风呼呼的刮过耳旁。
早该想到的,早该想到的!
一个吃泡馍,一个吃甑糕,明明可以吃一锅饭,为什么要做两道占肚子的主食!
砰!齐绪稳稳落地,脚下砸出两个坑。
他马不停蹄地狂奔,迎面撞见许弘文带着一群兵赶来,轻飘飘的放下话,“蜗牛人,全烧。”
“你去哪。”许弘文伸手想抓却没抓到,干脆把玉坠砸了过去,“接着。”
齐绪回首握住玉坠,穿在脖子上的铁绳。
他一路跑回房车拎起喷火器,抓了一颗臭气弹,随后直奔楚惊云的住处。
……。
御苑的黑色栅栏门发出“吱呀”声响。
坐在亭中啃排骨的楚惊云瞄了一眼,往嘴里灌了一大口鲜美的羊肉汤,道:“处理干净了吧。”
“我做事你还不放心?”秦朗坐在石墩上,拿起解冻完的蔬菜大快朵颐,没一会儿便吃了个干净。
他意犹未尽地咂了咂嘴,低头舔食桌上遗留的冰水。
“瞅你那出息。”楚惊云嗤笑道:“等明早,我再领着小孩们去要水果罐头,就不信那齐绪不给。”
闻言,秦朗斜眼看着楚惊云,劝解道:“你别做得太过火,惹急了人怎么办,我少吃点不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