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同这会儿的事情,瓶儿的反应就挺快的。
这般下来,在屋子的元氏到底还是被惊动了。她将手里的绣活儿扔下来,甚至根本就没有收拾一下自己,就急急的出来,问道:“究竟怎么回事?小姐如何了?”
“小姐晕过去了,现在正在老夫人哪儿呢!”
元氏根本顾不得许多,拉着瓶儿便朝着老夫人院子走去。中途又问道:“可又请了大夫?”
瓶儿说道:“不知道老夫人有没有派人去请。”
元氏心里一紧,对着身边的婢女吩咐道:“快去请大夫。”
只顿了顿,又补充道,“请朱大夫过来便是。”
华鸢病了这么几次,都是叫朱大夫看的。如今,对于朱大夫的医术,元氏也是极为信任的,且听说华鸢额头有伤,她心里想着还是找个熟悉的大夫妥当些。
婢女应了一声“是。”便离开了。
元氏步伐匆匆,到了正院,就看到华鸢已经被人扶着坐在了椅子了,元氏心中愤恨不已!这么点大的孩子,如今已经昏迷不醒,额头还残留着血迹,任是谁见了都要不忍心,可是眼前这个跟鸢儿有着血缘关系的人,却是连床也不肯叫鸢儿躺一躺!
由此可见,这老夫人的心肠实在是太过狠毒了些!
若不是现在额头有伤,不能见风,元氏便直接将人带回自己屋子里去了。
“我的鸢儿,这是糟了什么罪啊!都已经这般了,竟然还被放在这样的风口处吹风,鸢儿你的命也太苦了些!”
“行了,嚎什么嚎?跟嚎丧似的!”
老夫人不耐烦的一句话,却是点燃了元氏的满腔怒火,她抬眼冷冷的看了老夫人一眼,“老夫人这话说得对,鸢儿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媳妇可不得天天在相府嚎丧呢吗!”
她既然不愿让自己母女好过,那她便也将相府这团水搅得浑浊不堪才是!现如今,相爷愈发的昏聩起来,被皇上呵斥却还不知道自己错在何处,整日里混迹在两个瘦马房里,这日历若非是为了儿女,她又如何忍得下去?
便是现在,她也已经打定了主意,等到鸢儿及笄嫁人,子墨能够撑起门户,她就央求爹爹做主,与华世浩和离归宗!
本还想着在此之前总要多番忍耐,可是现在却发生这样的事情,元氏想着,自己若是还继续忍耐下去,怕是整个相府都没有自己跟女儿的活路了吧?
老夫人被元氏的强势惊了一下,随即面色铁青,“你看看你,还有没有一点当人媳妇的自觉?”
“婆媳总有不和,却也没有见过老夫人这般的婆婆。媳妇自然也该跟上老夫人的步伐!”
即便是变了许多,但是元氏到底是出身将门,说话做事,还是颇为直接。不过,却也能够将人气的说不出话来。
“你——你——我定要叫浩儿休了你这等毒妇!”
元氏浅浅一笑。
自从鸢儿给自己调理了身体之后,连她自己都感觉到自己愈发的明艳起来。比之前在家里当姑娘时,还要吸引人。许是刚刚生产完的缘故,全身都透着一股吸引力。
要说这个时候,她还是相当有把握,华世浩并不会休了自己的。
这会儿虽然他也每日里去莺歌燕舞的屋子,不过却也缠着自己,没有得手的时候,可不会丢开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