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曹兵为首的屯长勒住马,以矛头指向赵旻。
“尔等何人?何以携兵刃来此?莫非是袁贼细作?”
那屯长说着一口地道东郡腔,显然是土生土长的濮阳人。
赵旻行了个揖礼,操着一口地道元城县腔(今大名县,与濮阳隔黄河而望)。
“回这位司马,我等乃魏郡元城人氏,听闻濮阳麦种颇为高产,特来看看贵宝地麦苗长势如何,若当真如此,便易些良种回家中。
”
那屯长蹙眉打量了赵旻麾下骑兵一番,又看了看一身公子哥打扮的赵旻。
赵旻再次行礼:“这位司马,这都是我家中私兵。
世道不安,家母不放心我单独出游,故而派他们护卫。
”
说着,他从自己驮马的行囊中取出一匹帛,轻轻拍了拍道:“司马请看,这是我自家中带来之上等帛,用其来易良种。
”
元城县方言与濮阳方言口音极其相似。
那屯长神色缓和下来,哂道:“你们元城县还能私蓄死士?俺们濮阳县连私携兵刃都不许!
”
赵旻苦着脸抱拳道:“这位司马有所不知,魏郡焉有东郡太平!
”
那百余玄甲骑兵齐声哄笑:“元城县紧挨着俺们濮阳还好,只是那魏县人据说以做贼为荣!
好不知羞!
”
赵旻脸色时红时青,讷讷道:“这…这…让诸位见笑了!
俺们元城县之人还是知礼义廉耻的。
”
那群曹兵们笑声更大:“怕只怕,你们元城县与魏县结亲,生下一群贼娃娃!
哈哈!
”
赵旻恼羞成怒:“休得胡言!
士可杀不可辱!
”
见他如此窘迫,那群曹兵笑得愈发开心。
那屯长笑得满脸通红:“俺看你也是读过圣贤书的,你还是滚回你们元城县吧。
有句话说得好:淮南为橘,淮北为枳。
俺们河南濮阳的麦种,到了河北元城,怕是要歉收的!
”
赵旻恨恨一跺脚:“哼!
你们濮阳的麦种,也不见得就能丰收!
阿甲,咱们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