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脸烧了起来,“还是我去那边坐吧。”
“盈束,你以为若我真要,你去那边就能安全了?”他的声音在胸膛里震动,闷闷的。
盈束没敢再说什么,由着他抱。
他终于满意。
几分钟后,门外响起了门铃声。
盈束的身子再次僵在他怀里。
漠成风却推开她,走了过去。他的身体挡住大门,不让外面的人窥探到任何一丁点儿里面的情形。
“客人,您要的东西。”来的是酒店服务人员。
片刻,漠成风关门,转身回来,手里多了个小药管。
“把浴巾扯开。”他命令。
盈束理不透他是什么意思,反把浴巾裹得更紧。漠成风俯视着她,两道眉毛都快拼接在一块,“要我脱还是自己脱?”
“不脱!”
她难得倔强。
“不擦药了?”
看她这样子,漠成风莫名觉得好笑,当真笑了起来。
“我……自己来吧。”她没办法在他面前坦露身体。
“你身上哪一块我没看过,没摸过?还矫情?”他的笑意越深,一副多此一举的表情。
盈束给说得脸上一阵阵烧,“那也不行!”
漠成风不是个有耐心的人,再懒得和她多费唇舌,直接扯过来,另一只手用力扯住浴巾往外横蛮一拉!
盈束再抓不住,浴巾就那样飞了出去……
她急红了脸,想要说话,他已一掌将她压过去,压在床上。
“漠成风!”
尴尬、害羞、难堪,复杂的感觉涌了上来,她大叫着他的名字。
腰际,清凉传来,他的指腹已经落在上面,抹着药膏在她身上打圈圈,揉着抹着。
她咬上了唇,再不敢发出任何声音,连呼吸都控制住。眼睛,却睁得大大的,没敢错过他任何一个细微的动作,时而紧张地去观察他的表情变化,借以猜测他的情感动向。
他垂了眼皮,完全忽略掉她所有的小动作,只专注于伤处。指腹在青紫处缓缓移动,目光跟着指头走。
他的淡然让盈束有种自己心思不纯,乱猜忌别人的难堪,扭开了脸。
直到她身上的每一处青紫都被他擦了药,方才停手。他先为她扯过被子来盖上,方才去盖药膏。盈束缩进被子里,终于恢复自由的她再一次紧张地看向漠成风。
漠成风盖好了药膏,将其丢在床头柜上。低头,来看她,“以后,不管受了什么委屈,都要跟我说。”
盈束没点头。
他算不得她的什么人,她为什么要说?
“听到没有?”他却偏偏要得到保证。大手伸过来,要掀被子的意思。
她明显处于劣势,最终还是选择聪明地点头:“听到了。”他伸到了被角的手撤了回去,唇上勾起了别样的微笑。
盈束看他心情大好,才敢去看床下的碎衣,“我打个电话让candy送套衣服过来,只有一个小时间,等下要去拍戏。”
漠成风不满地拧了拧眉,到底没说什么。盈束给candy打了电话,没有过多解释,只让她拿衣服过来。
挂断电话,她将臂迅速缩回了被子。
漠成风伸手过来,为她理被角,他做得极其专心,而且很熟练。盈束呆呆地看着他,从他的额角看到了一丝慈祥。
慈祥?
她打了个冷战。既而也疑惑。
她印象中的漠成风,是不会做这种小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