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看,就越会想到杜安胜叫她娘亲,在她面前消失的一幕。
她心里有些闷,干脆移开目光。
蒋绍函感觉到杜云笙的情绪似乎不太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惹得她不开心。
眼看快到医馆,他赶紧问了一句:“玉髓,还没用吗?”
昨夜会去杜云笙房里,其实是担心她用了玉髓会难受,不过看她睡得那么好,他猜测,对方估计没用。
杜云笙摇头。
她没来得及用,不过今晚,可以试试。
马车四平八稳地停在医馆门口。
蒋绍函没再说话,直到杜云笙被襄苧和箫茗她们迎进去,他都没有问出那句“你还会不会回征西将军府”的话。
因为他知道,现在的自己,根本没资格问这句话。
幸好,他的布局,马上就要步入正轨。
很快,任何人都不敢轻视他和杜云笙。
……
杜云笙回到房间,看向床底,依旧没有异样。
昨晚夜,那贼人应该没发现什么。
可她还是有些担心不够安全,或许,她可以在房间,布下陷阱抓住贼人!
说不定还能因此找到线索,洗清外祖父一家的冤屈!
想到机关术秘籍,杜云笙就想到杜安胜说想学机关术。
杜云笙垂了垂眸。
明明杜安胜在的时候,她也时常顾不上他。
可如今只要一想起他已离开,心里就像空了一块。
她忍不住担心,他有没有回到他原来的地方,会不会出什么事。
她更后悔,没有早点问杜安胜喜欢什么,也没有教过他什么。
她不敢想,当初杜安胜来到这里时的孤立无援,被关在笼子里时,有多绝望无助。
而他会遭受那么多,只是想找她,问问她,为何要抛弃他。
杜云笙越想,呼吸便越沉重。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生的安胜,她也无法想通,自己怎么会抛弃孩子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