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门面极其不显眼的酒吧中,前台的位置只坐了三个人。
在中间的是一名女性,看容貌大概二十来岁的样子。
米色的风衣下身材堪称完美,墨色的长发柔顺的铺满了整个背部。
坐在她身旁两边的分别是,她以前在港口黑手党工作时的同事兼好友太宰治,以及一个和她的交情算是平常,但和太宰治是好友的织田作之助。
她今天本来是想一个人来这里喝闷酒的,但她来的时候织田和太宰就已经坐在这里了。
两人见到她的时候同时怔了一下,织田作之助疑惑的问:“今天不是你生日吗?怎么来这里了。”
明明几天前在手机群里聊天时,她还说了要在过生日时跟男友吃烛光晚餐的。
而且东京离这里,很有一段路程。
“去踏马的生日!老子再也不想过生日了!!”心情跌至低谷的西宫凉夏爆了八年来很少爆的粗口。
果然,说脏话能让她心情好一点。
太宰、织田:“……”
这一看就是出事了。
而且估计事情还不小。
西宫凉夏坐到了织田作之助和太宰治中间的那把高凳上,一坐下她就点了一杯烈酒伏特加,想要买醉的意图十分明显。
调酒师刚把酒放到她面前,纤细好看的手指端起酒杯磕在粉嫩的唇瓣上,西宫凉夏一仰头如水一般透明的液体就被灌入了喉咙中。
不甜、不苦、不涩,只有烈焰般的刺激在喉咙处挥发,就像她现在的心,说不出什么滋味,可就是难受,形容不出来的难受。
“再来一杯。”
一连好几杯的烈酒入喉,西宫凉夏低垂着脑袋,心中的怒火压抑到极致,她猛地抬起头,手随意的一指,说出了女人在生气时都会说的金句名言:“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织田作之助:“……”
看着快怼到自己脸上的圆润指尖,织田作之助伸手抓住她的胳膊,默默的将她的手弯曲到太宰治那边,让手指也正对着太宰治。
看着好友如此的行为,单手撑腮半靠在前台上的太宰治抽了抽嘴角,声音听不出情绪:“好过分啊,织田作。”
织田作之助想要说点什么,刚开口兜里的手机就响了,他只能先咽下安慰西宫凉夏的话,掏出手机接通了电话。
电话是他收养的五个孩子中咲乐打来的,电话那边杂乱一片,掺杂着小孩子的痛哭声,还有杂乱的脚步声以及安慰声。
在咲乐前言不搭后语的说了一通后,织田作之助理清了事情的经过。
几个孩子在打闹的时候克己不小心摔了一跤,正在经历换牙期的那个牙被磕掉了,最重要的是流血了,几个孩子都慌了神,在慌乱中咲乐给他打了电话。
织田作之助柔声安慰了对方几句,挂掉电话后,他对太宰治说了一下家里发生的事情,安慰了西宫凉夏几句后歉意的提出了告辞。
在走之前他看着正在喝闷酒的西宫凉夏有些不放心,太宰治对他保证道:“放心好了,我会照顾好她的。”
——这样就更不放心了啊。
好友捉摸不透的面庞让他觉得有些异常。
太宰治的性子有时候连他都摸不透,这种情况下让一个女性和他待在一起,怎么看怎么危险。
出了酒吧门口,不放心的织田先生拿出手机,拨打了和西宫凉夏关系很好的中原中也的电话。
怎么看后者都要比前者靠谱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