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说,哥让我干这个差事,是哥抬举我,我很感激,可是我担心干不好,辜负了哥的一番好意啊。”王永才笑着说。现成猜到了他的心思,笑着说:“好了好了,你别再推辞了,我看你也没吃饭吧,要不,咱哥俩喝两杯?”
“这,这不是给你添麻烦嘛!”王永才一听说喝酒,也想喝两杯,解解忧愁,便讪笑着说,“我咋好意思呢?”
“这有啥不好意思的?我正好也想跟你聊聊家常,哎,老齐,快去炒俩菜。”
“哎,你们等着吧!”齐桂兰听了,答应着去了厨房,不一会儿就将四碟菜端了上来。王永才见了,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现成哥,以前我经常去汉魁哥家喝酒,跟你这里走动得比较少,现在想想,还真有点不好意思了。”
“瞧你说的,以前你们是儿女亲家,自然走得近些,哥能理解。”现成笑着说,“现在两家虽不是儿女亲家,但也别觉得难为情,以前咋样还咋样,外甥打灯笼——照旧(照舅)嘛!”
“唉,这都是打破的盆子,即使修好了,还能是原音吗?”王永才苦笑着说。现成问道:“秀梅跟崇高退亲了,那以后安家的事,你是咋打算的呀?”
“哥,不瞒你说,秀梅她二姨是想让她在城里安家,可秀梅不愿意。”
“在城里安家不好吗?”
“哎呀,这事儿可真是一言难尽啊!”
“那你说说呗。”
“一开始的时候,秀梅她二姨是想让秀梅给她儿子当媳妇,两家姨娘做亲家,可她那儿子有毛病啊。”
“啥毛病啊?”
“羊角风啊!经常隔三岔五就犯病,还治不好,所以她二姨就想方设法给秀梅安排了工作,想把她留在城里,可秀梅坚决不同意。她娘也犯糊涂,跟她二姨一起合起伙来压秀梅,我怕孩子受不了,再走了绝路,上次她喝农药,可把我吓坏了。”
“嗯,这事儿确实不能勉强,勉强了会出大事的。”现成听了心里暗喜,“那你打算咋办啊?”
“我能有啥办法呀?”
“哎,要是我跟你做儿女亲家,你觉得咋样啊?”现成笑着问道。王永才说:“哥你别开玩笑了,秀梅哪能配得上你家晓军啊?再说了,秀梅也比晓军年纪大啊!”
“我说的不是晓军。”
“那是谁啊?”
“晓远咋样啊?”
“晓远?”王永才这才明白,原来现成是想把秀梅介绍给侄子晓远,想了一会儿说道:“按说,晓远这孩子挺不错的,现在还在大队当会计呢。”
“永才,你知道吗?晓远这孩子其实挺喜欢秀梅的,上次秀梅住院,晓远以为是崇高欺负了她,结果把崇高给揍了,你难道没看出来吗?”现成笑着问道。王永才说:“那倒没注意。”
“晓远这孩子从小没爹,是咱们看着长大的,心眼实在。咱那大嫂你也知道,实在人,三脚踹不出一个屁来,秀梅进门就当家,不会受委屈的,他俩要是成了亲,咱们不就成一家人了。”
“哥,我没啥说的,不过,不怕哥笑话,这事我还不能马上答应你,我得回去跟她娘商量商量。”
“这是应该的,那好,你回去问问弟妹,成不成没关系,哥等你消息。”现成笑着说。齐桂兰问道:“永才兄弟,秀梅在城里安排的工作还好吧?”
“嫂子,说句实在话,我也不知道到底好不好,可她上次回家说,不想在那厂里干了,每天三班倒,比干庄稼活还累人。”
“不想干就别干了,何必勉强呢!”
“我也是这么想的,可她娘不同意,说她二姨好不容易在城里给她安排了工作,好歹也是国家正式工,咋能说不干就不干呢?她娘那人你也知道,总是犯糊涂,一心觉得城里比乡下好,我能有啥办法?”
“她娘想的也对,女攀高门嘛!城里是比咱农村好。”
“呸,她那是犯糊涂,没认清好赖人,城里人别看穿得光鲜,可有坏心眼的人多得很,咱农村人可斗不过他们,秀梅这半年也不知道受了多少委屈,想起来真他娘的让人生气。”
现成听了,觉得永才话里有话,正想往下追问时,王永河过来说王景瑞病了。王永才听了,连忙喝完杯中酒,放下酒杯,跟着兄弟回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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