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宴会上我的心上人在聂家老宅断电的时候消失了。”
“整个宴会都是您负责操办的,我不知道您对这场意外了解多少,但我想跟您坦白一件事实。”
“我聂晨铭从来不会给女人权利。”
“我心上人得到的所有权利都是他自己一步一步谋算而来的。”
“我不知道你们那辈人到底谋算的有多凶狠。”
“但是谋算了前半部分,却没有谋算到自己的结局,那就算是你们算失败。”
“纵使胜利果实被他人侵吞,那也是你自己技不如人。”
“你派人去岘港刺杀过我们,你应该知道明家跟他的合作比跟我的多。”
“你或许会觉得那些是我这个当权者许给他的利益,但我告诉你那是他一点点算起来的。”
“他清楚自己的位置,他知道即便他顶着聂家大少奶奶的名头,可他始终是个外人。”
“只要他不做出伤害聂家的事儿,肯为聂家谋权。”
“哪怕在其中他少有贪墨,聂家也需要承认他的劳动果实。”
“而你没有他看得清,这就是你这么些年失败的原因。”
阮清看得到聂晨铭提起晨惜时眼中是有光的。
往常那阴鸷的目光也变得柔软。
从半个婆婆角度来讲儿媳如此被儿子喜欢她应该高兴。
但从一个掌权者角度来讲,成大事者至亲亦可杀,现在的聂晨铭有了软肋,是不行的。
在她看清聂家光环之后的腐败,阮清知道聂晨铭这辈人会推翻原有的规矩重新发展聂家。
晨惜确实是个优秀的合作伙伴,但当他影响到聂晨铭,那他就必须死!
在明悟聂家这一潭死水需要注入新的活力之后,阮清不会再去强求聂家内宅的那些权利。
但她总要替他儿子剔除软肋。
哪怕晨惜对她有点点化之恩,也不足以让她心慈手软。
放下手中的勺子,阮清直视聂晨铭那漆黑深邃的眸子。
“你的心上人,现任的大少奶奶确实比曾经的我更加称职。”
“但你别忘了,我们身处的地方是聂家。”
“聂家永远是家主说了算,就算你叫我一句舅妈,此刻的你也还只是家主之下第一人。”
“这个位置你能坐,我也可以。”
“过去我会输,并不代表着我现在依旧会输,过去我不行,不代表我接下来也不行。”
“我沉寂二十年,只要我在最后家主试炼赢了,就能一雪前耻。”
“反倒是你,我亲爱的侄子,你已经失去了老宅的控制权不是吗?”
阮清的一番话让聂晨铭清醒。
他虽然是老爷子下第1人,但他对整个聂家老宅是没有掌控权的。
他可以调动聂家老宅任何一位保镖,但是他不能同时调动聂家老宅全部的保镖。
阮清沉寂20年,也不可能短时间内拥有如此大的权利。
那么晨惜被绑走之时的帮凶就只能是爷爷。
这个答案一出来,聂晨铭似乎懂了,从始至终他和阮清都是他爷爷棋盘上的棋子。
他是可以负责留下继承人的棋子,而阮清则是老爷子去掉晨惜的重要工具。
否则聂家那么多监控,他爷爷怎么可能纵容阮清这个女人再次掌握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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