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我们不是说好,过段时间,发难嫂嫂吗?”
“我瞧着时日差不多了,母亲有何良策?”
眼见女儿淳然无拘,郑蒲莲心绪消沉,更是沮丧。
“说来,恐惹你笑。莫说良策,我连个良居住处,都没有了。”
宁培筠眨眨眼,一脸不解。
“这话何意,嫂嫂自作主张,派人来拆凯风居?”
“正好,这儿住得老旧,拆掉新建,换个好环境。”
“只不过,期间母亲住在哪里,是个问题。”
她赔笑宽慰,撒娇似地挽住慈母手臂。
“母亲如若不弃,暂时搬去我府吧?”
郑蒲莲顺话,提出请求。
“我确实有这个打算。”
宁培筠一阵错愕,几分惊喜。
“哟,我居然猜对,嫂嫂真要拆掉凯风居?”
“哎呀,用词有误,我重说,不是猜对,而是借助才智,推论出来。”
“哈哈哈,我可算聪明一回,母亲这下,不能再说我没出息。”
郑蒲莲听得崩溃,言简意赅,道出处境。
“猜什么对?什么拆建居处?她直接把我逐出家门!”
宁培筠错愕更甚,惊喜更浓。
“啊?!”
“律令何时有改,儿媳可以驱逐婆母?”
“极好极好,天助我也,我正好也想赶走我的婆母。”
“赶走她、接来你,我既无忧愁,又多愉悦,这样的日子,一定很快活。”
“母亲稍等,我这就回府赶人,顺道吩咐收拾居处,风风光光接迎母亲入府。”
没等说完话,她已经起身离座,蓄势待发。
郑蒲莲满心无奈,扼住女儿手腕,将她拽回来。
“站住。”
“律令无改,你休犯浑。”
宁培筠惊异万分。
“什么?那她怎么敢有作为?”
郑蒲莲素手轻柔,安抚女儿坐好。
“她巧舌如簧,有的是借口,不使外人非议。”
“你那婆母,精明能干,你如何斗得过?收收心,安分孝顺婆母,学穆氏之行,对你没好处。”
宁培筠有些犯难。
“可是她在,极为不便。母亲暂住则已,长住的话,她如何容得下你?”
郑蒲莲愁眉不展,闷闷不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