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团薄雾,萦绕心头,他惑然不安,连连摆手。
“不可不可,此计何意,我都没有看懂,你冒然入局,唯恐被人算计。”
宁奉哲顺话恭维一句。
“此计浅显,一眼即明,安大人过谦了。”
继而,向他粗略解释。
“我们定计,意在对付督护台,溪儿便以帝瑾王作饵,利诱之大,促使我们入局。”
“一面,只能徐徐图之;另一面,或可一步登天。以安大人之见,应该作何选择?”
安朋奕似懂非懂,还是想不明白。
“宁大人如何知晓,此计一定出自月溪郡主之手,而非林大人所谋?”
宁奉哲一阵无奈。
“安大人说笑,自家小妹之计,我岂能瞧不出来?”
安朋奕一意惭愧。
“宁大人慧眼,我自愧弗如。”
瞧着宁奉哲心有成竹,他亦心觉士气大振。
“如你所说,徐徐图之,最后目的,不也是帝瑾王?既有机会,何不干脆利落一些,放手一搏?”
宁奉哲欣慰一笑。
“不谋俱起,不约同合,我的想法,与安大人一致。”
谈话之际,冯忆荷以最快的速度,来到宁国公府。
三人简单问好,依次落座。
冯忆荷微微一笑,略施粉黛,温婉如水。
“文嘉传话,宁大人有急事找我?”
宁奉哲递去瑜旨和书信。
“溪儿谋有计策、诱我们入局,请冯大人过目。”
冯忆荷也是一眼洞穿。
考虑到安大人或许不懂,她细细解释。
“此计明意粗浅,直接点明,帝瑾王在曲鑫山、方伯爷在赶栋山。”
“月溪郡主知晓我们意在帝瑾王,所以令他孤身一人,给我们行刺之机;她则意在对付铜事台,由方伯爷率领督护台之人,提前而至,运用地形之利,设下埋伏。”
“安大人只需假作赶栋山行踪,实际避开方伯爷,隐迹悄然,除去帝瑾王。瑜旨在此,吩咐二位大人前往赶栋山护驾,帝瑾王却亡身曲鑫山。方向一北一南,相距甚远,事实显然,帝瑾王崩逝,与铜事台诸位无关。”
“如此一来,即便走入局中,我们也是大获全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