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是,帝瑾王早有授意。”
说罢,他有意无意地转眸,看了几眼钟桦。
注意到他的眼神暗示,戚磊调整心绪,堆起一个谄笑,转而走向钟桦。
“祁盟主……”
钟桦见状,起身以礼。
“戚大人有何指教?”
戚磊赔笑还礼。
“我实有惭愧,何敢指教?”
“出事时,祁盟主便有劝言,事有蹊跷,让我们不必理会。”
陶康平跟着走了过去,也是赔笑。
“是啊。”
“都怪我们孤行己见,这才中计。”
“祁盟主休休有容,必定不存芥蒂,恳请见谅。”
钟桦诚心正意,谦恭微笑。
“他们以亲者设局,二位大人中计,乃是人之常情。我理解,自然不敢有所怨言。”
戚磊紧接感谢,也是诚意满满。
“多谢祁盟主宽宏大量。”
谢罢,更是委诚求当。
“敢问一句,可有破局之策?”
刚才,他们沮丧之时,钟桦便已想好对策。
“为今之计,只有去请瑜旨,假作二位离京之前,便去过帝瑾王府了。”
“捏造行踪,倒是不难,有人证就行;帝瑾王心意如何,却是难以揣测。”
“顺利与否,尚未可知,我只能尽力一试。”
戚磊微微一震,表示不解。
“帝瑾王授意尹司台,配合皇上之计,借口欺瞒、稳住我们,可见心意如何。”
“他怎愿帮忙?”
钟桦避开一分隐意,没有明言,只是简单解释。
“晓以利害,事情或有转机。我总觉得,他们无心对付封正台,将计就计,另有深意。”
戚磊不觉隐意,欣然一笑。
“既如此,那太好了。”
陶康平跟着一笑,示敬一礼。
“有劳祁盟主了。”
钟桦连忙回礼,不失一分礼数,继而细心嘱咐。
“宣旨公公到时,请二位大人借口拖延,假说瑜旨奉于府中,立刻派人去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