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结束,我先让张顺回去,因为他被阴气侵体,所以我叫他最近不要到处乱跑。
接着则是和郑大爷一起过了桥。我还得往观音庙里赶呢,原本我以为搭了张顺的车子可以节省不少时间,哪想到遇到这么个事情,非但没节省时间,还浪费了不少,这日头看着都过午了,半天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连一半的路都还没走。
没多久,进到白塘村,村口有个熟食店,门口搭了个敞篷,摆着几张桌子,可以吃饭。
我不要敬奉钱,郑大爷心里过意不去,看着已经是吃晌午饭的时间,就拉着我进了熟食店坐下,非要请我吃饭。
我拗不过,正好肚子也饿了,就坐了下来。
郑大爷让老板切一盘葱油猪头肉上来,打了半斤酒,又要了几道凉菜,就陪着我吃喝起来。
吃了没多久,老板凑过来搭话,有些好奇地问郑大爷怎么舍得来店里吃饭喝酒的,又问我是谁。
郑大爷小酒喝得有点上头,话匣子打开,就绘声绘色地把我捉阴鱼的事情给那老板讲了。
“哎呀呀,可不得了,没想到小先生您是张真人的孙子呀,啧啧,张真人那可都是神人啊,有真本事,您肯定也很神啊!”老板四十来岁,肤色黝黑,眼神冒着精光,带着几分农村人特有的奸猾,说话也很夸张,像个话剧演员一样,手舞足蹈的,热情有些过头。
我没想到爷爷的名气这样大,而且还这样深入民心,心里暗暗得意,表面却不动声色,只是微微对那老板点了点头,简单打了个招呼。
那老板也没多说,又切了一斤猪头肉送上来,说道:“先生路过,是求之不得的福气,啥都别说了,这顿饭算我的,谁跟我争,我跟谁急!”
“喂,我说赵四儿,你可不能这样?这顿饭我说好要请小先生的,感谢他帮忙平了杜家桥的事情,你这半路出来截胡,可没这样的道理。”郑大爷闻言,连忙说道。
赵四儿有点急了,拉着郑大爷走到一边,低声叨咕了一阵子,还顺手给郑大爷塞了一包好烟,总算把郑大爷安抚住了,这才回转到桌边坐下,一边给我敬酒,一边就问孟小古道:“小先生,不瞒您说,我这些年啊,哎,别提了,过得有点紧,不知道您能不能帮帮我。”
其实,我见他非说这顿饭钱算他请的,不收钱,我就知道他一定不会那么好,想必是有事要我帮他。果然,还真是如此。心里虽然什么都清楚,但是我表面上依旧装出懵懂的样子,问他什么意思,要自己帮他什么。
“嗨,实话和您说了吧,我负担重呀,婆娘身体不好,重活干不了,家里家外都是我一个人撑着,两个孩子又都在上学,别看我开了个熟食店,能赚点小钱,但是也扛不住这开销,今儿小先生路过,那是求不来的福气,我就想小先生帮忙指点一下,不求大富大贵呀,能缓解一下家里的压力也行啊。”赵四儿说话间,又敬酒,许诺事成之后给我包个大大的红包。
我就对赵四儿说红包就算了,今儿既然遇上了,也的确是有缘,我就免费帮你一把,帮你家缓解一下压力,并无不可。
赵四儿一听有门儿,兴奋地两眼放光,连忙问我怎么办。
我没说话,起身把赵四儿的宅子看了一下,发现这赵四儿的宅子位置不错,正好在村头路口,的确有些财气,不过这财气已经被他用上了,他把前庭改成了熟食店,所以想在这宅子上下功夫,是不大便当了。
回过头来,我又看了看赵四儿的面相,突然心里一亮,有了计较,就让他坐下,对他道:“我有两个法子,一个可以让你媳妇身体好起来,一个可以让你发一笔不小的财,但是两个法子你只能选一个,因为你福薄,两个都给你了,怕你承受不住,没的害了你。”
闻言,赵四儿就满脸纠结,在那儿抓耳挠腮,半天决定不下来。
郑大爷在旁边看了,就问我为啥只能给一个法子。
我不好直说是赵四儿的面相上夫妻宫和财气相冲,两者注定不能兼得,只能对郑大爷道天机不可泄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