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潇潇,雨歇山外。
在整个天下宏图都不曾出现的角落,赫然出现一座巨大山峰,这座山峰无人知晓它所在之处,亦不知它的名字。
山峰耸立,山被白雪覆盖,周边没有树木,荒无人烟,鸟儿绕道飞行。
山顶萦绕着袅袅薄雾,美若一幅精美绝伦的画卷。
萧衡面色沉重,扫了眼面前的山洞,深吸一口气,踱步走进去。
进入山洞,黑黢黢的伸手不见五指,他仿佛对这里深有了解,轻车熟路地朝里头走去,不久,眼前逐渐浮现光亮。
待眼睛适应了光线,山洞里的光景进入眼帘。
里头满是狰狞的岩石和一处宽敞冒着冷气的冰泉。
萧衡呼吸间,哈出一层薄雾,他盯着在冰泉里闭目养神的人,眉头紧紧蹙起。
那人衣衫褪尽,露出光洁有力的胸脯,腹肌浸在冰泉里,一双紧致有型的胳膊随意搭在岩石上,眉目冷厉,仔细看的话,根根分明的长睫上的露珠早已凝结成冰,为他脸上增添了一分妖冶的美。
萧衡望着他,眸中满是复杂:“你当真要……”
他话还没说完,便被一道冷若冰霜的声音打断:“不必多说。”
萧景淮这时睁开眼睛,他的脸色苍白,满是倦色,再无平日里的高傲,可见躺在冰泉里的滋味,并不好受。
他凝望着眼前的人,不悦地拧起眉宇:“你是她救回来的。”
萧衡温言身子顿了下,自嘲地扯开嘴角:“若不是你将我从那群人手里救出来,送进启明司,公主如何知晓我在何处?”
萧景淮收回目光,垂下眼睫,盯着腰间的位置,声音带着些许沙哑:“她知晓。”
萧衡缓缓看向他。
萧景淮坚定地再次说道:“她知晓,就算没有本王插手,你依然会是她的人。”
萧衡算是看出来了,这人就是个公主脑,别管说啥,都没用。
他想走,劝个屁啊还?这人脑子已经被冻坏了,没救了。
但他见萧景淮这每日近乎自虐的模样,脚步无论如何也迈不动半步。
萧衡紧咬后槽牙,恨不得冲上去打萧景淮一顿,但他没这个胆子。
“爹让我来劝劝你,你每日服用的药是毒啊,用多了会死,太子殿下如今已经快马加鞭赶回齐冥,有太子殿下和爹爹在定然不会输,你这又是何必呢?”
萧景淮听了没什么反应,安静得如同雕塑一般目光落在腰间处。
山洞里没了交谈声,恢复了平日的寂静。
片刻后,萧景淮开口说道:“我心中有数,你回去吧。”
说完将眼睛闭上,一副不想理人的样子。
萧衡被气得血压都升了,要不是看在他这么些年守护着将军府的份上,他才懒得管!可耐不住萧将军心疼啊,他纯是被自家父亲逼来传话的。
“你这是何必呢!为什么一定要服毒?公主身在景凉,而景凉处处都是你的人,她足够安全,更何况为何要将体温降至最低,如此你会死。”
萧景淮不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