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寄人篱下,年纪又小,才只二十出头,还是个孩子。
沈宴白沉默了片刻,低声说道:“没事,洗了就洗了吧,烘干以后我去拿。”
挂电话的时候,谢沅浑身脱力般地向后倾倒。
她的眼尾湿红,眼泪顺着脸庞往下滑落,长睫都被濡湿,滴滴晶莹分外可怜。
“叔、叔叔……”谢沅的挣扎依旧细弱,可沈长凛按住她颤抖的腰身,眸色晦暗,渐渐没了方才的柔情。
他封住了她的唇,将她的哭声也吞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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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谢沅没起得来床。
她下楼的时候,已经是十点多,就那眼眶还肿着,眼下也覆着一层青影。
沈宴白在跟人通电话,抬头看了一眼谢沅,眉心微微拧起。
她很没精打采,早餐是中式的,还是她喜欢的,照样只吃了两口就放下了,端着杯子浅抿了点果汁,就想要起身离开了。
精神头不好,眉眼都带着倦怠。
沈宴白出国后很少回来,就是回来也不在家里常待。
他挂了电话,叫住谢沅:“昨天晚上几点睡的?怎么这么没精打采?”
沈宴白对她没什么关怀照念,还是因为秦承月的事,方才多问了一句。
但他没想到,谢沅的嗓音也哑哑的。
“我没事,哥哥。”她低着头说道,“就是昨晚做噩梦,没有睡好。”
沈宴白确实不知道她是几点睡的,他等着她给他发消息拿衣服,零点的时候问她,她也没回复。
第二天的时候,是阿姨将衣袋送过来的。
那衣服不经洗,谢沅不懂,一过水就全都毁了。
沈宴白不在乎一件衣服,哪怕它昂贵至极,对他来说也只是穿的而已。
只是因为是特定的人曾经送的,才多了几分感情。
但听着阿姨兴高采烈地说“这是小姐第一次用洗衣机”时,沈宴白忽然不想再说什么了。
他别过脸,轻飘飘地说了一句:“以后早点睡。”
谢沅点了点头,很乖地应道:“我知道,哥哥。”
她的声音很无力,沙哑细弱,像是被人给弄坏了似的。
沈宴白的眉心一跳,为自己这个荒诞的猜想摇了摇头。
但下一瞬谢沅忽然倒了下来,沈宴白一把接住她,饶是他见多了大场面,也不由地一慌:“谢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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