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一幕,他觉得甚是有趣。
他对这个孙儿越来越感兴趣。
没有人敢这样对李林甫,李林甫即便被针对,也从来不会落入被动状态。
当年的张九龄在权术方面也不是李林甫的对手。
可今日看这一幕,李林甫明显有些被动。
“为何今日未必呢?”李倓继续问道。
“因为是建宁郡王你!”
“因为小王被他们说成是反贼,所以反贼上殿,大臣可痛斥,无需合乎礼仪,右相是这个意思么?”
“建宁郡王是否是反贼,尚未有定论,是与不是,并非我说得算。”李林甫气定神闲,“是圣人说得算。”
“既然是圣人说得算,那小王在走进来的时候,就还不是反贼,既然不是反贼,一个大理寺少卿,就敢公开在朝堂上抨击圣人的亲孙儿,太子之子,是反贼!到底是谁给的他这个胆子!”
鸦雀无声,所有人甚至屏住了呼吸。
刘壁面色惨白。
“刘少卿!你倒是说说,是谁给你的这个胆子!”
“我……”
刚才还非常跳的萧炅、汪缘等人,站在一边,不敢吭声了。
李倓扫视一周,连王鉷都避开他的眼神。
李亨往李倓旁边蹭了蹭。
“建宁郡王,你休要转移了话题!”
一声呵斥传来,众人的目光落到崔晋身上。
“是啊,建宁郡王,今日失礼是小,谋反才是大,你以为你靠这点小伎俩,就能瞒天过海?”
刘壁立刻跳了出来,他又觉得自己行了。
话题往这般一转,周围的人也瞬间补充慢了精力。
萧炅也跳了出来,他大声道:“圣人在上,朝堂诸公在前,今日我等就要看看你如何狡辩,任你巧舌如簧又如何,你滥杀无辜,图谋不轨,好在有正义之士识破你的野心,不远千里奔赴京师,殚精竭虑,也要揭发你的罪行!”
李倓却说道:“小王原本以为右相是秉公执政、严于律法的贤相,看来是小王错了,这朝堂之上某些人,竟能毫无依据,就随意指责一位皇族郡王谋反!”
“你……”萧炅大怒。
却不等他说完,李倓继续说道:“这些人今日好物依据指责一位郡王谋反,明日是不是就要指责因为,后日是不是就要指责太子!”
“哦,对不住,可能刚才有些人已经指责了!”
刘壁道:“我们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