猖狂!
悻悻然的放下刀,慎寿郎面上一抹怒气一闪而过,很快又隐忍下来,恢复了咸鱼姿态。
他清楚的知道二者之间的差距,毕竟得知杏寿郎出事的当天,是他亲自带队去搜索的上弦战场。
面对眼前这位自称毘沙门天的存在和猗窝座交锋后留下的痕迹,身经百战的他沉默了。
我们所面对的到底是多么恐怖的对手,这是他的第一个念头。
紧接着闯入脑海中的猜测是——莫非这世上真的有神明不成。
久违的无力感通透全身,那种恐怖的破坏力简直不是人类能达到的。
见慎寿郎乖乖放下日轮刀,林恒露出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转过身来在炼狱府邸悠闲散步,慎寿郎则满头黑线,落后一步在后面跟随。
一路上两人都保持沉默。
林恒抓住时机,展示了演员的基本素养,一路上走走停停,不时还感慨几声,触目伤怀,看的慎寿郎满腹狐疑。
这一套丝滑小连招下来,林恒把一个阔别多年重游故地辗转徘徊的游人形象展现的淋漓尽致,充分体现了自已的思乡之情……
好吧,咳咳,其实林恒的演技只感动了自已。
眼尖的慎寿郎发现了林恒怀中包好的炎柱羽织,一路上跟着他走走停停,欲言又止,心思全在思考林恒的身份上面。
此刻好不容易停下来,慎寿郎终于忍不住发问了。
“恕我直言,我族传承的羽织怎么在阁下手中,您的外貌,还有那精湛无比的炎之呼吸都显示是我族之人,但是之前为什么从未听闻。”
慎寿郎的眼神中充满怀疑。
“炼狱家到这一代也只剩我和两位孩子了,从没有听说过有名为炼狱恒寿郎的人存在。”
悠闲的脚步一顿,林恒回头看了一眼慎寿郎。
这就忍不住了么?鱼儿终于咬钩了啊。
演技上线,林恒略带沧桑的感慨道。
“与鬼作战不是易事,时至今日,炼狱家也人丁凋零了啊,只剩下你们大猫小猫两三只。”
你说谁是大猫小猫?
慎寿郎心头略微不忿,但又不敢吱声,等着他的下文。
没被激怒?这就不好办了。
林恒看着他的表情接着拱火道。
“怎么,我有说错吗?
堂堂炎柱,竟然邋遢成这副模样,让你的儿子还未完全成长起来就肩负起了柱的责任。”
“切……”
慎寿郎眼色一暗,超感知下传来清晰的烦躁情绪。
被比自已儿子还小的家伙说教不好受吧,林恒微微一笑,再添一把火。
“虽然他的天赋足够,但是太过年轻,还需要继续沉淀,这难道不是因为你的失职吗?”
掂了掂怀中的羽织,林恒继续开口。
“无论是当下的你还是未经历太多磨难的杏寿郎,都还不够承载这份羽织的重量。
想要接过炼狱一族数百年的荣光,就还需要更多考验。”
想到了什么事情,慎寿郎更加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