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蛰伏多年,早已在各府各家布了眼线,一些稍大的动静,还是瞒不过这些眼线的。
“宫里传来消息,至午时三刻端王还没有入宫,我正觉得奇怪,刚好我们的人又送来信报,今日一早,端王回府后便病倒了,府上所有的眷属都守在了他门外。听两个老和尚说,只怕他是不行了。”何复开越说越喜,嘴角扬起的幅度也越来越高。
“的确是好消息!”夏牧炎忍不住赞道,脸上也挂着盈盈笑意。好像想起甚么,略微一思索,问道,“两个老和尚?那是甚么人?”
“苦禅寺的和尚。”何复开早已经理清了头绪,回道,“是来替悬月老和尚讨说法的。听说端王病倒,就是那两个老和尚给气的。”
听是这个缘由,夏牧炎也就了然了,再不问甚么,低下头继续抄写经书。
约莫过了一刻钟,想是经书抄完了。
只见他收了笔砚,理好了案台,轻声问道:“张遂光还在凌城斋?”
何复开想了想,答道:“我们的人没法潜到里面去,但四周都已经盯死了,没见他出来。”
“盐帮。。。。。。九殿。。。。。。可惜不能为我所用,可惜啊!”夏牧炎微微努着眉,抿着嘴,像是在权衡甚么。
何复开自然明白他的意思,靠近了些,问道:“王爷,要动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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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簌野许久不曾像今日这般喜乐,不仅让张遂光、易麒麟、云晓濛这三人都答允了去若州参加徐家牵头的武林大会,还和一个武功极高的少年高手过了几十招,最令他开心的是这匹雪鸷。
才借了一日,他便觉得那匹雪鸷已是自己的知心好友。
然,想到这马是自己借的,一会儿就要还回去,他的心里就堵得慌。颌王府往摘星阁分堂的路上,他便一直在想,“总得像个甚么由头让他把这雪鸷让给我才好。”
法子还没想好,安如庆的小院便到了。
“事情办妥了?”徐簌野还没进院子,便听里面传来了安如庆的声音。
往常倒也不觉得,这会儿他竟觉乌鸦的叫声都比那好听,心里忍不住骂了几句,“安如庆王八蛋,骗我妹妹嫁给你,还来抢我的马!”
这当口,他可全然忘了是这个“王八蛋”小舅子火急火燎送来摘星阁劫来的密信,才助自己办成了此行要事。
徐簌野走进院子,也不理会正在练剑的安如庆,径直行到凉亭坐下。见那里放着些果脯、糕饼,拿起来便吃。
忙了这一日夜,他早已饿极了。
将餐盘吃得见了底,他乃从凉亭走出,行到安如庆对面,笑道:“小舅哥,我来跟你做一笔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