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大唐立国至今也不过十来年,而且这十多年来,一直征战不休,可是有不少的将士们因战事伤残。
虽然这些义肢达是木质的,耐久性怕是要逊色。
可好歹,让那些残疾人,断腿只能在下面支根木棍,断手只能套个勾子要强得太多。
哪怕是一条木质义肢,只要小心维持,用上个一二十年,自然也不成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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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西门的守备士卒,斜挑着眼,打量着那些比往常要多不少的猎户,朝着身边的袍泽问道
“兄弟,怎么这段时间,出城狩猎的人有那么多,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嘿嘿,老弟你这是才刚来,你知不知道那位得了重阳佳宴魁首的程三郎的故事?”
“知道啊,早听说了,怎么,猎户出没也跟这位有关系?”
“那可不?”另外一位袍泽也凑过来插嘴。“知道那位程三郎之前得了啥病不?失心症外加失忆。”
“就是,结果,咱们大唐最鼎鼎大名的神医孙思邈孙道长,冥思苦想,不知道翻烂了多少医书。”
“最终才找到了一本上古医书,里边就记载着以形补形的秘方……”
这位新近番上,来到了长安的士卒听得两眼发直,半晌才难以置信地摇了摇头。
“这不可能吧,要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喝过狼心狗肺汤,就能够成为大唐第一诗赋才子?”
“谁说不是,可你经不住有人乐意信,或者说,大伙乐意尝试尝试。”
“反正甭管熊心还是豹子胆,又或者是狼心和狗肺,这些玩意都吃不死人。”
“没用也就当尝个新鲜,可万一真有用,谁不希望自家能够多个读书种子是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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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韦陀策马驰出了西门,回头看了一眼那巍峨的城门,目光下移,看到了牛八斤和牛九斤弟兄二人策马于身后。
三人皆是身上系着横刀与障刀,马背上还背负着硬弓和行囊。
另外,还有一辆马车,车上也是满载着行李。一行四人,一路即将要长途跋涉的模样。
看到牛韦陀那副痴愣愣的模样,想必又是想到了方才离府之际,夫人裴氏哭着无奈送别的场面。
牛九斤不由得轻叹了口气,策马到得牛韦陀的身边小声地道。
“公子,咱们……咱们走吧,若是老爷知晓了撵来,那您可就真走不了了。”
“嗯,走……”牛韦陀不再犹豫,拔转马头,朝前而行。
只是,他们没有料想到的是,就在前方数里处,李恪这位吴王殿下与房俊二人正一身猎装正站在一处高丘之上。
他们不是在装帅给那些往来的路人欣赏,而是在等待着斩鸡头烧黄纸的弟兄们赶来汇合,一起去浪。
作为纨绔子弟的表率,去游猎这样的事情,怎么可能不积极?
正站在高丘之上,神丰俊逸的吴王李恪与房俊正焦急地等待着弟兄们到来时,却看到了一个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为德兄,你看那边那人,好眼熟的样子。”房俊先看到了一个高大魁梧的身影。
“哎哟……牛哥?!”李恪顺着房俊手指方向看过去,直接就乐了。
牛进达听到了这声叫唤,下意识地扭头看去,就看到了李恪这位吴王殿下一脸乐滋滋地策马窜下高丘。
卧槽!这特娘的咋回事?牛进达一脸懵逼还没回过神来,就听到了身后边响起了粗旷的大嗓门。
“哎哟,这不是韦陀兄弟吗?”
牛韦陀脑袋都拧出了差不多一百八十度,看到了后方屁颠颠窜来的李震、李思文、李器还有尉迟宝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