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各自上马,走出了森林。
果然,人已经走了。
茶铺被烧成了一片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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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路漫漫。
无论目的地是什么,旅程都是让人疲倦、深受折磨的。
龚萍看着身旁马背上摇摇欲坠的司言:“你的屁股不疼吗?”
“疼!”司言答得干脆,眼皮却都没抬,“我忍着。”
涂斗忽然停了下来,俯身看着马蹄下的地面,好像在寻找什么。
“怎么了?”龚萍问道。
“好像有些不对。”涂斗指着地面,“还记得咱们在通平城没有找到马车么?”
龚萍愤愤道:“怎么不记得?让我知道谁这么可恶,非收拾他不可。”
“我不是这个意思。”涂斗转头,看向来时的路,“从通平城一路过来,地上马蹄印、车辙印,一直都很多很杂乱,可是现在你们看,地上什么痕迹都没有了。”
“哦?”司言打起精神来。
“是吗?”龚萍有些怀疑,实际上,她根本没有留意过这些。
“还记得痕迹在哪里消失的吗?”司言向地上扫视一番,也觉得有些奇怪了。
涂斗摇头:“我也是偶然间发现的,不过应该不是太远吧。”
“走!去看看。”龚萍打马回身,当先往来路走去。
三人往回寻找,在一个山脚下发现了踪迹。
马车队在此东转,离开官道,沿着山脚,走到群山中去了。
三人来了兴趣,也不废话,打马追去。
就这么走了片刻,穿出一片灌木丛,涂斗又挥手停了下来。
“怎么了?”
“有点不对。”涂斗道,“刚刚那段路,都是山路,可是你们看前面。”
二人向前看去,只见离开灌木丛不远,竟出现了一条明显被人工夯实修整过的土路。
土路很长,但却平整宽阔,远远看去,尽头似乎是一个隐秘的山谷。
三人对视一眼,都看见了彼此眼中的好奇和跃跃欲试。
三人翻身下马,找了个偏僻凉快的地方把马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