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少,事情不是你想得这样。”莫继宇从车内爬出,看着纪林语让衣不撇体的聂倾城堂而皇之的站在路口,撑在车身上,急切的解释。
“哦,莫先生以为我的眼睛会骗我?”纪林语缓慢的把目光移开,针芒的落在莫继宇身上。
“纪少,倾城今天受了很大的委屈,也吃了很多的苦,你可不可以不要让她那么……。”莫继宇不想自己末尾的‘难堪’两个字伤害聂倾城,所以忍着没说。
“那么什么?”纪林语却不管不顾:“难堪,还是不堪?”
聂倾城瞬间就白了脸,本就不知道怎么面对自己的她,此刻感觉自己的自尊仿佛就是被纪林语狠狠踩在地上的泥。
“纪少,你难道就不懂得照顾自己的女人吗?”莫继宇见纪林语这般不珍惜聂倾城,冲口而出的指责道。
殊不知,他的那句话无疑是最后一把凌迟在聂倾城心上的钢刀,眨眼间就让她的心血肉模糊。
他竟然亲口说出自己是纪林语女人的话!
原来他不愿意带自己回到过去,是因为自己已经不再是过去的自己,没了资格再去回忆,那是一种对过去的美好的亵渎。
“谁说她是我的女人!”纪林语对莫继宇这句话十分不满,嘴角的讥笑放大,“她不过就是我的暖床,或者一个我还没腻味的玩物。”
莫继宇没想到自己想要为聂倾城谋取一丝怜惜的话,竟然被纪林语否认得这般彻底,甚至带着一种对聂倾城的侮辱与轻视。
再看聂倾城已经惨败的脸,他才意识自己的话还伤了她。
“倾城……”他想解释,却又不知怎么解释才能让她明白自己的无心。
“纪少,如果你羞辱够了我,可不可以让我回车里?”聂倾城无法再面对这唇枪舌战的伤害,颤着身子对纪林语问道。
“你有资格跟我提要求吗?”纪林语狠狠的捏住聂倾城的手,冷漠嘲讽。
聂倾城垂下眼帘,不作声。
纪林语感觉手下一阵濡湿,微微低头却发现聂倾城的手腕伤口已经裂开,鲜血顺着手肘倒流向肩膀,两人的手都被艳红的鲜血沾染,让他觉得分外刺眼。
正要松口让她进车,哪知下一秒聂倾城的身子突然就失力跌了下去。
当聂倾城从昏迷中醒来之后,已经是第三天的事了,眼光看着雪白的墙壁,与悬挂在自己手上的液体时,她知道自己在医院。
放眼看了看四周,却发现这里似乎只有自己一个人。
正这么想着的时候,门就被人推开,入眼的就是西服笔挺,俊美绝然的纪林语。
“醒了。”极淡的语气,冰冷得仿佛从冰封中的万年寒冰里飘出一般。
聂倾城张口想说话,却觉得许久没有进食的喉咙仿佛有砂石烙过,涩涩生疼。
纪林语看了看一副苍白虚弱,随时又会再次昏迷的聂倾城,终是忍下了不悦与冷漠,给她倒了一杯水,道:“睡了两天,精神倒是好了不少。”
聂倾城接过他手里的杯子,喝了口水,温热的水流过喉咙才觉得涩疼的感觉被冲淡。听着纪林语还是略带嘲讽的话,她微微垂眉,不想与他争执。
“你难道不觉得应该给我解释一下吗?”纪林语修长的身形岿然的站在床边,语气带着质问。
聂倾城看着纪林语,陡来的怒火让她无所适从,思维渐渐清楚,她才从想起了那天如噩梦般的日子。
“我解释你信吗?”自己受尽了委屈,受尽了欺凌,他漠然不问。而将自己救出绝望的莫继宇,他却针锋相对,自己的受惊与恐慌,在他眼中也不过是放荡勾引男人的手段。
她又有什么可以解释的。
“不信。”纪林语冷笑,自己对她的关心,每次都变为了她肆无忌惮的资本。
“那我没什么可说的。”聂倾城侧开脸,不去看他。
她的漠不在乎却惹怒了纪林语,“聂倾城,不要忘记了,你是我的玩物,你的母亲还依靠着我的资助而苟延残喘,你没有任性的资格,更没有背叛我的权利!”
“我没有背叛你。”聂倾城听到纪林语满是怒火的声音,反驳道。
“没有!”纪林语长身一倾,目光含着阴冷盯上了她,“那你在车内紧紧拽着你旧情人的手只是因为顺手?你口口声声让他带你走,是闹着玩?”
聂倾城半个身子都被他诡谲的气势充斥,她不敢乱动,只是僵硬着身子,答:“那天,我被人绑走,是他救了我,我当时只是有些崩溃,他不过是安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