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童听得虬龙说得此话,忙又跳到这锁链之上把我拽到了对岸,脚一踩上岸,心里的恐慌才平复不少,我问着那守门的男童道:“这虬龙是上古神兽,怎么会在这云墓山的深渊里?”
“这虬龙乃是我门的守护神兽,它可是通人性的”男回答。
“灵性?这只是一头野兽而已,又不是真龙。”我忍不住说道。
男童笑颜回道:“先生,这就是你有所不知了,这虬龙可洞穿人性,看出人心底最隐晦的邪恶,宫主就拜托虬龙把这青云宫内弟子一一甄别过罢,留下心性至善之人!”
要是依照这男童所说,方才那条虬龙便是在鉴别我的心性,才说出让我进这云墓山净地,看来这青云宫应属名门正派,可那白衫男子把我带到此地又是何用意。
我再想问些话,那男童只笑而不谈,闭口不语。
行至这山峰偏僻一处,一间独立而出的宫殿映入眼中,这宫殿只一独门独院的院落般,其门上牌匾写着“弋阳院”,男童走到门口处,不再往院内行一步,说道:“先生,这边是青云宫中的客房,还请先生先行歇息,饭菜随后送到!”说完,那男童像怕我再问及什么,步履匆匆离去。
我往这弋阳院内走进,院内空无一人,院落整洁,几株梅花待放,曲水潺潺流淌,寻不见从何而入院,走进屋子,屋内仅一桌一椅一床,摆设简洁,显得格外简陋。
“这青云宫装潢气派,不至于穷苦成这样,客房怎么寒酸成这个样子?难不成又是那白衫男子特意嘱咐过的?”
我心里犯着嘀咕,“这弋阳院哪里像什么客房,更像是一囚禁的监牢,其外不远处就是那万丈寒渊,深不见底,任由他人再有怎样的能耐都逃脱不掉,更甭说什么那身长百余米虬龙卧于渊底,就算通天的道行,怕也难逃。”
可说来奇怪,我同这白衫男子只在放牛岗时见过一面,他却说跟踪我已久,他似乎知道我很多的事,可他又是谁?
我躺在床上望着房梁,胡思乱想,时而想想小影是不是在想着我,时而想着小月是否已续命功成,在床上翻来覆去,疲惫不堪,但并没有半点睡意。
“咚咚咚……”
一阵轻叩门声,我坐起身应了声,一人推开门进来。
进来的是一女子,这女子粉面桃腮,琼鼻朱唇,肤白赛雪,长发及腰,如飞瀑流下,身形纤细婀娜,小蛮腰不及一握,她嘴角轻勾,两汪酒窝浅陷,无酒却使得人醉意蒙蒙,她笑道:“先生,小女子柳月,宫主吩咐我来照料你起居!”话声似若银铃般悦耳动听,久久萦绕耳畔,牵魂引思。
“青云宫还有这般美艳的女弟子?刚才进宫门时只见练武场上全是男子,只有那一女门童,蜜桃未长成,入不了眼,可这柳月同小影容貌不相上下,更给予一种温柔暖意,如邻家女孩般。”
我心中暗道,只点头,客套道:“那就有劳柳月姑娘操劳了!”
“先生哪里的话,你是这青云宫中的座上宾,柳月能来照料先生起居,是柳月的福气!”柳月面上含笑,轻声道。
“座上宾?”听到这仨字,我更是糊涂了几分,白衫男子把我找到这青云宫中,又困在这弋阳院内,怎么看也不符合这字面的意思,我打量了下眼前的柳月,一副清纯样貌,只觉得她涉世未深,软磨硬泡,保不齐能从她口中套出些什么话,便开口问道:“柳姑娘,这云墓山是属哪国领土?”
“哪国领土?”柳月反道一句,摇了摇头道:“云墓山飘于云墓上,飘忽不定,要说是哪国,我倒是不清楚!”
“这青云宫宫主是怎么找到这云墓山的?”
柳月嘟起两瓣薄唇,默声片刻,回道:“这我也不清楚……”她顿了顿,低声说道:“先生,能不能不要问青云宫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