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实在是像,长得实在是太像了,此人实在是长得太像自己的二哥陌洄。
凡见过他们兄妹四人的人都知道,大哥、三哥长得像父亲,而二哥和她则长得俏似母亲萧氏。
母亲年轻时,就是帝都有名的大美人,柳悦颜的姿色,给母亲提鞋都不配,而二哥陌洄的容颜十分俏似母亲。
就算是没见过他本人,也能想象到他的容颜该俊美到何等程,当年有多少帝都的女子为他而疯狂,当世中也只有颜惑的容颜能够与之相提一二。
尤其是他姓萧,恰好是母亲的姓氏。
此人的长相又如此俏似二哥,不用猜也知道此人跟自己的关系。
榆城萧氏一族,是大鸿皇朝最古老的世家,一直以来都是帝都众世家之首,直到母亲出嫁后,才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陌桑对萧家的人和事了解得甚少,一是他们离开后,跟陌家没有再也没有任何书信来往,二是父亲、母亲也极在他们面前提起他们。
只能从极其有限的几本野史记载,民间传方中知道一些简单消息。
萧家是比陌家更古老的家族,早在大鸿皇朝还没有建立之前,他们就已经扎根这片土地上好几百年。
然……
就在母亲萧氏嫁入陌家那年,萧老太爷突然下令——举族搬迁。
当年萧家正处在一个大家族最鼎盛的时期,他们的底蕴甚至胜过大鸿皇朝的底蕴。
他们举族搬迁,是多么浩大和壮观,是极为引人注目的事情,然而一切却很快就结束、落幕。
萧家把所有不能转移和带走的固定资产全部或转卖,或转到母亲名下,就匆匆地轻装离开生活了几百年的土地。
自此归隐于田园,寄情于山水,不再过问世事。
除了当事人外,没有知道是为什么,更没有人知道萧氏一族,到底是搬到哪里。
他们兄妹四人也只是从长辈们的只言中,隐约知道,母亲多年来对母家人的突然离开,一直伤心自责不已。
萧家连祖母、父亲、母亲,以及三位哥哥去世,甚至是连她出事时都没有出现,事隔多年为何又现身帝都,还走上功名之路。
想到此,陌桑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二十多年过去了,萧家也渐渐被人们遗忘。
没想到他们今天又一次重新登上历史,还走上了仕途。
望着台上有几分相似的面孔,陌桑生怕有人发现,连忙收敛自己的情绪,若无其事继续听长公主说巅峰文会上的事情。
长公主帝伏蔚像是没有发现陌桑的异样,指向坐席间,一排年纪十二三岁的少年:“你看那里,他们是大鸿各地今年府试第一的童生,父皇特意安排他们观看今年的登高文会,以及巅峰文会比拼,还有科举后的九国大比,让他们早日了解大鸿皇朝的形势,发奋图强。”
陌桑轻轻哦了一声:“看来陛下是有心让孩子们,早些了解什么是天外有天,山外有山,让他们戒骄戒躁。”
帝伏蔚看了陌桑一眼,点点头,眸内突然闪过一丝狡黠道:“你仔细看看,从左边数,第七个孩子,他看着是不是很眼熟。”
闻言,陌桑马上看过去,面下樱口不由张大。
天苍苍,野茫茫,她居然看到一个缩小版的宫悯。
帝伏蔚压低声音道:“这是小家伙叫宫锐,是中书令大人宫悯的侄子。”
看着陌桑惊讶的目光,面上坏坏地一笑道:“是不是被吓倒了,刚开始我还以为是宫大人的私生儿子,后来才知道原来是侄子。”
“其实说是父子也不会有人怀疑,毕竟年龄也合适。”
陌桑马上点头赞同,打看到那孩子的第一眼,她也是这么想,忍不住补充了一句。
话说侄子跟儿子有什么区别,反正都姓宫,只要是姓宫的,落在她手里照削不误。
两人默契地相视一眼,注意力回到文台上。
只见一个巨大战地模型已经摆在文台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