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可倾的语气和神情倏地阴冷下来,转变快得让叶清禾无所适从,直到她看到门外进来一个婢女,手里拿着的陶罐不知道装了什么东西,味道很难闻。
凌可倾下颚微抬站直了身子,淡淡的开了口:“都齐了吗?”
“是,娘娘。”
叶清禾有种不祥的预感:“你想要干什么?”
“给本宫按住她。”凌可倾冷声道,紧接着没有丝毫抵抗余地的叶清禾就被人压住了胳膊,下一刻,就闻到浓郁的气味就屋子里的散开。
叶清禾脸色微白:“你要做什么?”
“放心,我杀不了你。”凌可倾冷冷一笑,答应了那个人的条件是不能杀,但不代表不能动手,然后叶清禾只听到她又意味不明道:“我只是想要你死心而已。”
叶清禾单薄的身子徒然一凉,被强压着受胁迫,这种感觉很可怕。
尤其,凌可倾还是这样受了刺激的模样,做出什么事都有可能。
凌可倾见叶清禾煞白着小脸在抗拒在躲,就抿着极浅的笑凑了一点,轻声的告诉她:“反正要不了你的命,怕什么。——还有,你不是失忆了吗?有人托我,有些事帮你想起来。”
伤得彻底,才知道得死心。
只有心头那块毒瘤烂到到底了,才好痛快的挖出去,不论是叶清禾的,还是夏侯连澈的。
想到这里,凌可倾眼中闪过一丝寒光,所以,叶清禾你该感激我。
闻言,叶清禾震惊的望着她,声音都带上了惊诧和的惊慌:“你、你为什么会知道?不对,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你知道什么?”此时心里的不安渐渐的扩散的极快。
她不相信凌可倾是无缘无故知道她的事,可是谁说的?
突然帮她恢复记忆?
为什么?
想做什么?
可惜后面焦灼的疑问,凌可倾没有再说半个字,冷冷的转身就走。
“给本宫看好了她,该怎么做就怎么做。”
叶清禾再挣扎想追问的时候,凌可倾的身影已经消失在门外了。
她的后背似乎被什么东西刺入了肌肤里,而浓稠难闻褐色药汁被灌嘴里,如同撕裂般的疼痛从喉咙、到胸腔、到全身,几欲要将她撕成碎片。
脑海中零散成星星点点的碎片,隐隐开始拼凑。
闪过所有的画面,或温暖,或阴冷,都像是刀刃凌虐在她的身上,似乎是血肉要生生从身上搜刮下来一般。
痛得失去知觉。
只剩白茫茫的一片。
她看见了,在那片满山春花盎然的山头,沉默寡言的少年后面跟着一个小丫头似乎是红着眼睛,手里捧着药膏罐子,怯生生的闷声跟着。
他一脸阴翳:“不是让你不要跟着了吗?滚回去。”
阴沉的嗓音甚至杀意重重的:“你再跟过来,我杀了你信不信?”
她就吓坏了,真的急哭了:“可,可是你……你都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