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禾不动声色的听着,不接话。
“不过王妃姐姐,你性子那么软,以后怎么降得住表兄那样勾魂摄魄的风流鬼啊?”孔佩之又气闷说着,也不知道为何触动了内心,自顾自幽怨的叹气:“唉,可要真是喜欢了,那痛苦也无法了。”
叶清禾干涩的扯了扯发白的唇角,突然沙着声音说了一句:“既无法,那……便不喜欢吧。”
这时,夏侯连澈冷肃的身影,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她们面前。
深邃如潭的目光,冰冷又犀利的落在她身上。
他扫了一眼面色不满的孔佩之,冷漠道:“你出去。”
叶清禾脸色青白,她不知道他听到了多少,眼下只能默不吭声,不知为什么,她回来后就发烧,心里对他的恐惧和紧张都消失好大一半。
反而,是觉得有些累。
他脸色阴沉的将她抱了起来,沉沉道:“不要听她胡说。”
胡说?叶清禾轻声反问:“那王爷,说的是哪一句?”
若平时,他这么说了,她安分应下是绝对不会再问的。夏侯连澈眸光微微一滞,许久才道:“每一句。”
叶清禾无声的笑了笑。
袒护凌可倾,还是警告她不要多事啊?如果都有,她真觉得他想多了。
她的小命来得不易,不想轻易下赌注,去触犯他的禁忌了。
人发着烧,身上的温度还是那么高,但是她却有点发凉。
这趟返程回京,速度极快,不到一天就到了。
这回皇家狩猎祸事横生,再加上方回京南方又传来水坝失修,导致灾民流离失所的噩耗。来不及问审刺客一事,皇帝当即回京便忙得晕头转向,急急下了罪已昭。
这一趟回来,京中气氛变得有些紧张了。
夏侯连澈似乎也没有闲着,公文成堆的攒着。
不过再忙他都每日来王妃的别院走走,看叶清禾。
叶清禾回来后精心的养着,气色渐渐好了起来。王爷处处体恤着王妃,红音和阿英看着也高兴,但是不知为什么,她们总觉得王妃好像哪里有些不一样了。
从前王妃就喜欢静静坐着发呆,现在比以前更甚,眉间的落寞更深了。
红音感觉不对劲:“王妃到底怎么了?”
“不知道,兴许是在猎场发生了什么事吧?王妃回来的时候……又是一身伤。”阿英也是忧心,然后摇了摇头:“不过好在,殿下对王妃愈发的好了,今夜怕还是要留宿呢,咱们可得打点着。”
红音点了点头,跟着出去了。
到了晚上的时候,夏侯连澈就来了,过了用膳的时间,叶清禾没有一如以往在厅里候着,她窝在长椅上,低头不知在绣着什么东西。
她做得有些专注了,以至于夏侯连澈什么时候走到了她身后,都不知道。
他不悦的夺过她手里的东西,冷声道:“你烧才退,缝这些破玩意,总是熬眼睛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