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然只是一时被蒙蔽了双眼,过一两年就看清了。
何况,两家的玉雕厂总该放弃一家,这就决定了这桩婚事谈不拢。”
闻言。
阎老先生摇了摇头。
“我说江老头、林老头,你们俩谁能保证,二十年后,自家的玉雕厂还能辉煌?”
“偌大的玉雕厂,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在二十年衰败。”
江父一脸莫名。
“那要是得罪某位大人物了呢?虽说苏杭玉雕以工巧闻名天下,但被某位大人物以苏杭玉雕匠气重为由打压呢?”
阎老先生意有所指,但江父并未听出言外之意,而是毫不放在心上:
“好歹我便是江浙玉雕协会理事长,能得罪谁?谁又有左右玉雕界舆论的……本事呢……”
江父尾音慢慢低不可闻。
因为秦淮恰好在此时推开门进来。
简单的白衬衫,眼眸清亮,右边胳膊被商雅挽住。
两人直入客厅。
“坐。”
阎老先生推出身边的椅子。秦淮坐下,一副大佬坐姿,目光落在林栎身上:“解决好了没?”
“没……”
林栎正给江然擦完眼泪,可怜兮兮的回了一句。
事情棘手。
哪怕是几位老先生齐聚,也束手无策。
“那我问你,你是不是非江然不娶?”
“是。”
“江然呢,你是不是非林栎不嫁?”
“是……就怕林栎嫌我老。”
“我怎么会嫌你老!”
林栎拿着江然的手,一旁的江父心中颇不是滋味。
江然的回答让商雅心疼不已。
喜欢一个人时,首先会自卑,哪怕江然如此优秀,但总会有自卑到觉得配不上林栎的地方。
好在林栎知道疼江然。
“既然如此。那我徒弟跟江然的婚事就定了!”
秦淮自顾自安排着。
林栎张张嘴,哑然失声。
师父您为什么像是来搞事情的……
岳父会不会暴怒?
忐忑。
紧张。
林老爷子默不作声,阎老先生前脚进,秦淮后脚跟上,若说没有串通,林老爷子绝然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