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没过吉礼,谢长宴还不能掀盖头。
不过就算隔着红盖头,他也能想象到,她今日是何等惊艳。
以至于她伸手拉他这一下,谢长宴都不想往前院去了,只想随她醉在这新房里算了。
“没事,你伤口还没完全好,少喝点酒。”
说完,孟知溪又觉得这话有点管着他的意思,加上今日上元洞房花烛,她这样说,倒是容易让人误会了。
孟知溪正不知所措,耳尖裹着盖头被人精确的咬了一口。
“夫人的话,为夫知道了,待会儿一定少饮酒,不会误了今日的洞房花烛。”
孟知溪脸颊羞的燥热,等那门关上,还没散下去羞意。
她不是这个意思!
门外过了不久,便有人来送了吃食。
都合她的口味,但孟知溪没敢吃太多。
穿着这身华服,干什么都不太方便。
“姑娘。”
月扇低声在门口喊了一声,才说道“奴才和碧芙都在门外,您放宽心。”
“以后应该改口叫夫人了。”碧芙冷冷纠正。
不多会儿,又听见月扇不服气道,“奴跟了姑娘这么多年,不论姑娘是谁的夫人,都是奴一辈子的姑娘。”
这两个活宝。
经过她们这么一吵闹,孟知溪放松了不少,坐在床头阖眼休息起来。
前院,太后娘娘参加完婚仪已经赶回宫里。
谢侯口口声声喊着要面见太后娘娘,直接被谢长宴命人打晕,关在了后院。
前院的宾客众多,这点场面谢长宴还是要过一下的。
紫宸殿。
圣上正在提笔练字。
听到台下跪着的人来报,他一个不注意,将浓墨全都染在了字中间。
申明义诚惶诚恐的上前收拾,却被圣上丢出来的毛笔甩到脑袋。
“圣上息怒,圣上息怒。”
殿前伺候的众人全都把脑袋磕在地上,不敢抬头。
近日前朝事务繁忙,圣上烦心,偶有发火,实属正常。
可也不知道怎么,最近发火的次数越来越频繁了。
连谢大人今日这样的喜事,圣上听了都没有半分愉悦。
“真是好啊,这个谢长宴,竟然敢请母后坐在高堂,真当他是朕的兄弟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