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竹是她的小名,这个称呼,她也好久没有听过了。
应该说自从她坐上这一国之母的位置,自从每年宫内的莺莺燕燕不绝如缕的添些新人的时候。
两人之间,便再无往日年少的情分了。
景玄宗感叹道,“说来,宫内的人再多,也只有遥竹你是朕的妻,如今朕年事已高,也有意让太子接管政事,遥竹,你是元承的生母,可要辛苦你了,好好教导他。”
岳皇后拉住景玄宗的手,“圣上万岁,说什么傻话,臣妾愚昧,不懂政事,朝堂之上,还需要圣上你亲自教导承儿。”
夫妻伉俪,双手紧握在一起,倒真有点情深的意思。
“朕自然会好好教他,遥竹,你会替朕守住这景家的江山,守住元承的对吗?”
岳皇后迟疑片刻,温柔笑道,“自然。”
出了紫宸殿,岳皇后面色恢复一片清冷。
连眼角的泪光,也被她抹去,消散的干干净净。
她自然会替承儿守住这江山,可惜,不是用他的人。
圣上已经让她失望太多次了!
这一次,她岳遥竹再也不会把希望放在这样一个男人身上。
平洲,汤口村。
谢长宴的药物已经用完,伤口虽然已经大好,但是这药不能停。
叶安洗着药渣,催促道,“大人的药不能断,你要尽快跑趟城里了,这次不要像上次一样,拿了药就回来,别惹麻烦。”
墨竹忍不住抱怨,“哪是我惹麻烦,明明是那女人麻烦,若不是看在大人的面子上,我能为了救她,去惹那官兵吗?”
什么样的女人,能动用大人的面子。
叶安已经不止一次从墨竹口中提到这个神秘女子了。
刚想进一步打听,脖子间一股寒意。
墨竹跟着僵硬回头,忽然撞进自家大人森寒的眸底。
谢长宴咬牙道,“那日遇到了谁,你最好说清楚!”
墨竹缩了缩脑袋,总觉得大人这个眼神看他,他怕是活不长了。
老实交代完,谢长宴决定今日自己入城取药。
“大人,不可,这太过冒险。”
冒险!
还有什么比把她一个人留在城中好几日更冒险的!
谢长宴握着拳,都不敢细想,她一个女子,在平洲这样紧张的局势下,该怎么寻人。
“老实呆着,回来再找你算账。”
谢长宴回屋准备,恨不得现在就入城寻她。
又是一天,药铺迟迟没有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