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推了本宫呢,本宫刚刚闪了腰,疼的厉害!”
谢长宴打断道,“谁说这凤镯是她偷的,贵妃娘娘可有证据,听闻宫中无后,是贵妃娘娘在辅佐太后掌管后宫,就是这样管的?”
一句话,夏贵妃哑口无言,眼角硬生生地被这人吓出泪来。
抬头,看到迟一步进来的圣上和父亲。
夏贵妃腰也不疼了,直直扑过去诉苦。
毕竟是受宠多年的爱妃,景元承扶起夏贵妃,疼惜地揽着她,问道,“发生了何事?”
有圣上过问,场面瞬间缓和了不少。
没等旁人开口,夏贵妃娓娓道来。
说完,又撒娇道,“圣上,臣妾也不是故意的,沈姑娘的手腕红了,臣妾还被她推了一把呢。”
左右又没把人怎么着,有圣上撑腰,夏贵妃胆子也大了些。
景元承也知晓贵妃的脾气,此事怕不是她理亏,若不然,早就吵闹着要他做主了。
可惜,今日这场面人太多,纵使是他,也不能处置偏颇,给人留下话柄。
景元承尽量把语气放的随和,关切道,“事实可是如此?”
这话,自然是问的孟知溪。
谢长宴替她揉着手腕,轻声道,“没事,刚刚发生了何事,如实道来。”
孟知溪这才道,“是这位蓝衣姑娘让民女为贵妃娘娘斟酒,民女斟完酒回来,她又故意伸脚绊倒民女,打碎酒盏,如此,她还不饶不休,抓住民女不放。”
“想来贵妃娘娘也是在我们二人争执之时看到了这玉镯,民女刚刚已经和贵妃娘娘禀明,这玉镯是太后娘娘所赐,可贵妃娘娘好似没听见一般,不仅口口声声诬赖民女是贼人,还要当场抢了这玉镯去,刚刚在场之人皆可为证,贵妃娘娘摔倒也是她强夺玉镯无果后自己坠倒的。”
孟知溪虽然不似夏贵妃一样掉了眼泪,但她言语清晰,情之切切,让人听了,不得不信服。
混淆真假谁不会,孟知溪不惹麻烦,但也不会任由别人欺凌。
刚刚场面一度混乱,夏贵妃确实是为了争执玉镯而摔倒,至于孟知溪是否推人,众人还真没看见。
不过,在场的贵女们可没人站出来替她作证,这可是得罪贵妃娘娘的祸事。
景元承听了这番话,脸色也冷下来。
如此,倒是把他推到了一个不得不为民做主的地步。
夏贵妃浑然不知,小手慢慢勾着圣上的衣袖,轻摇了摇。
圣上为何还不发话,难道任由这贱民把事情闹大,平白让大家看了笑话去。
底下,也有人开始交头接耳。
无知贱民就是不知分寸,竟然敢得罪当朝贵妃!
一时间,大家都抱着看好戏的态度。
谢长宴冷哼一声,朝着景元承拱手道,“既是如此,还请圣上定裁,还臣妻一个公平。”
圣上吸了一口气,正想着开口将此事大事化小。
谁料谢长宴又补充道,“臣妻胆小,但也是家中娇生惯养宠着的,她未参加过此等盛宴,也不知众位贵人们人前和蔼宽厚,人后如此蛇蝎心肠,若是圣上不能给臣一个交代,那以后的宫宴,臣不再参加,便陪着她在宫外过便是。”
这话逼得景元承不得不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