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勾着唇,眼底带来几分得逞的满足。
“我早起惯了,醒的早,就没叫你,知溪可是生气了?”
孟知溪摇摇头,不说话,脑袋埋在他怀里,也不敢乱动。
“没……没有,我就是怕自己睡觉不老实。”
孟知溪一不小心说了实话,抬头,她才正色道,“你伤口有没有哪里疼?我让人来给你换药。”
谢长宴按住怀中想起身的人儿,继续抱着她阖上眼。
“不疼,药待会再换,我还想抱着你睡会儿。”
这种悠闲的日子一但过上果然便再无斗志了。
原本他是最厌恶这等胸无大志之徒的,现在谢长宴恨不得自己这伤再严重一些,这样便能在床上与她躺的久些。
早朝,他是一日也不想去上了。
谢首辅遇刺的消息惊动到了御前。
景元承怒不可遏,一场早朝,连摔了好几个折子。
等下了朝,他便急切的想要去一趟谢府。
谢长宴伤势如何,关系到他的新政,如何能令人不担忧。
人还没跨出紫宸殿,就被岳太后的人拦下。
岳太后自从搬到寿康宫,就一心忙着伺候花花草草,平日里极少出来。
这一出来,也是为大事而来。
“圣上切勿乱了心神。”
这等事上,圣上年轻,终究是沉不住气了些。
岳太后深知分寸,把圣上留在了宫中,又让下人备好马车。
这戏要演好,也只能由她这个太后出手了。
马车出宫后,一路入了谢府。
宫内外监视的眼线,忙去通报。
谢府。
今日可是热闹了。
耶律齐刚来不久,听着谢大人又没起身,不慌不忙的在前厅等。
奈何等了没多大会儿,便被墨竹撵到了一处偏厅处藏着。
“耶律可汗您身份特殊,与我家大人有交往之事还是尽量不要让他人知晓,否则对双方都不好。”
墨竹交代完,抱剑在一旁守着。
门缝外,岳太后一行人已经进入正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