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知溪正低着头,不知道如何开口。
只听这位骇人听闻的首辅大人竟然随和的问起了家常。
心里的慌张渐退。
“回大人话,民女是春州孟府人氏,今年开春,刚入京进绣坊。”
“嗯,春州物产丰富,是个好地方,我早年游历时还在那里呆过一段时间。”
谢长宴忆起往昔,声音也柔温和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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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语气一顿,又盯着孟知溪看了两眼。
可惜,他早年游历春州的时候,没见过她。
竟不知那样地属偏远的小城,能养出这样水灵的女子。
交谈几句,谢长宴似乎对她颇有兴趣。
孟知溪心中有事,自然聊不轻快。
胡乱应付了两句,便又把话题扯到衣服上。
“大人恕罪,我今日刚分配了活计,不知规矩,弄坏了大人的衣物,虽以绣样缝补好,可心中有愧,故自来请罪。”
少女双手紧紧托着衣物,举过头顶。
似乎太过紧张用力,食指处已经微微泛红。
谢长宴一怔,先是诧异她的说辞。
又惊觉在这京城权贵之地,她定是受欺负了。
“你可知欺瞒首辅之罪该如何处置?”
孟知溪心中一惊,不敢抬头。
蓦然,她微低着的视线之中出现一双金丝黑锦长靴。
刚刚坐在正位上的谢长宴已经起身。
几步来到她身前,把她扶起来。
他的手松开,礼节般背在身后。
“衣服不是你弄坏的,为何要来领这个罪责?”
孟知溪吃惊,下意识抬眸。
只见他又伸手接过衣服,放在一侧。
眼神一凛,他看向袖口处的君子兰,问道,“这袖口缝补的花样是你想的?”
孟知溪睫毛轻颤了颤,还没从刚刚的震惊中回过神来。
但却不敢再说谎了。
“是我问了绣坊的老人,说大人喜爱……”
谢长宴打断她,“十五岁之前,我确实喜爱君子兰,可在那之后,我便厌恶的厉害,你问的这个人,怕不是心思深沉,便是老的不记事了。”
孟知溪心中“咯噔”一声,不知道想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