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眸迷惑不解,叶安拿着剪刀,看见了一旁被唬住的姑娘。
好,他懂了。
轻咳一声,叶安配合道,“大人只能忍忍,如今村里条件有限,没有麻药,您这伤口又必须处理,否则晚上发起烧,更麻烦。”
他说完,孟知溪已经主动把手放在了谢长宴手掌上。
“你要是怕疼,就抓着我。”
谢长宴满足的眯了眯眼,唇角都微不可察的勾着。
这还不忘回头安慰她,“好,你不用担心,我这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叶安见此,眼眸移向别处,手里的剪刀也缓缓放下,“哎,原本大人您再养几日,这伤便可大好的,可如今,怕是要重新养着了。”
孟知溪一听,更担心了。
她包的药不多,也不知道够不够他用的,早知道就多弄些了。
谢长宴不忍再吓唬他,挥了挥手,“行了,你下去熬药吧,这药让知溪帮我换,她手轻。”
叶安拱了拱手,这才将药交接出去,“麻烦姑娘,照顾好大人。”
孟知溪哪会换药,但想到刚刚谢长宴抱怨这位军医下手太重的语气。
怕是军营中都是男子,他一个军医,平时任务繁重,下手自然也顾不得轻重。
孟知溪心想,自己放轻一些,总不会痛吧!
“大人随我回屋吧,我帮你换药。”
“好。”
两人一前一后回到了谢长宴歇息的小屋,屋内本来就不大,谢长宴坐在床上,占了不少空。
孟知溪靠过来,弯腰,离他特别近。
她用剪刀剪开他的冬衣,然后用温水来回擦拭,再慢慢揭开。
一道十字纹的伤口,十分狰狞,贯穿前后,只看这伤口便知道当时这只箭羽插的有多深。
“疼吗?”
孟知溪低头帮他吹了吹。
谢长宴盯着她,目光如炬,差点要把她拆入腹中。
半天,他才弯着唇回了一句,“不疼。”
她换的药,怎么会疼呢!
纵使这伤口再深一些,密一些,也不疼。
擦拭,换药,包扎。
孟知溪每一个动作都放到最轻。
他流了不少血,染的盆里的水都成了淡红色。
孟知溪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她只知道,平时自己绣花时,用针尖戳破了指尖都是极疼的。